第一百六十四回 狡兔三窟(1 / 2)

還是黃昏。仙海的黃昏十分漂亮,晚霞傾瀉,由橙色變成紫色,變成玫瑰紅,刹那間,霞光萬丈。

皇上被王爺拉回房裏,坐在銅鏡前麵。

“你幹嘛?”

“等會要去玩兒去了,先幫你打扮打扮,噓,別說話,乖乖的”王爺在皇上的額頭上吻了吻。溫柔地說到。

看著鏡子裏和諧又溫馨的畫麵,皇上也不說了,就靜靜地坐著,任王爺擺弄。

王爺滿足地笑了,那是眉筆,細細的為皇上描眉,每一個動作都是極致地優雅和嫻熟,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

順著皇上的眉勾勒,像是一幅畫,屋裏檀香的味道彌漫,時間,停止流動。

過了一會兒,王爺退開,走到皇上身後,手搭在皇上肩上,頭也靠下來,離皇上很近,一起看著鏡子裏。

皇上蒼白的臉龐上,淡漠到沒有感情的雙眸深邃而又充滿壓迫,不覺得單薄,反而有種不可及的縹緲和說不出的詭異。

“真好看”王爺低聲說到。

“嗯。”皇上聽不出喜悲地回答,但是眼底的溫存那麼明顯。

王爺又那是胭脂,自己化起妝來。王爺化紅眼妝,是皇上說最好看的。

兩人嘴角都勾起一抹不易察覺又危險的笑。

入夜。

皇上王爺,斯堂衹王四人,帶著若幹下手來到蔚府。

衹王不會輕功,就在門外守候,而皇上則帶了狼群在遠處的山丘上,隨時準備著。狼王也在,靜靜地站在皇上身邊,和皇上一樣,深邃。幾乎要融為一體。

“嘖,你這樣,我還沒動手人就被你嚇死了。”斯堂嫌棄到。

王爺還是同樣風流地笑著,說

“你懂什麼,我樂意就好,嚇死了,不就省事了?我畫了很久呢。”

斯堂大大的白了王爺一眼。

兩人不再閑聊,避開所有巡夜的家丁,分頭行動。

另一處,下人房裏,一打雜的小廝爬起來,迷迷糊糊向茅房走去。

剛剛下床,就看見窗戶開著,冷風吹來,窗欞上坐著一個人,紅衣,散發,風一吹,黑發飄揚,說不出的風情,額間畫了朵紅梅花,嫵媚又詭異。像是地獄的羅刹。

那小廝被嚇得大叫出聲來,王爺眼神一沉,手腕微動一根銀針射出,不偏不倚,剛好插在小廝的喉嚨處。

“嘖,安靜一點會怎麼樣,非得亂叫”王爺有些不耐煩地說。

小廝的叫聲吵醒了其他的下人,有幾個起來看見王爺,眼睛瞪得老大,還不等他們出聲,都是斃命在銀針下。有幾個膽子大的,抄起燭台向王爺走去,王爺饒有趣味地看著,沒有動作,等他們靠近,隻是一個閃身。

見血封喉。

血落在泛著寒光的匕首上,血腥味蔓延開。剩下的家丁剛剛想跑,王爺一個微笑間,在每人喉嚨處留下一根銀針瀟灑離開。

出來後,不刻意避開巡夜,倒是迎麵走去,殺出一條路來,無聲的死亡。

斯堂也開了,不過他臉色不太好看。

“那老狐狸不在,隻有幾個侍妾,但是她們都說不知道那老狐狸在哪。”

王爺也蹙眉“狡兔三窟。”

現在我在明敵在暗,不好辦,不好辦。

兩人往外走去,這蔚府好不氣派,亭台樓閣,假山水榭,排列有序甚是有味道,哪一出不是奇花異草,有的就連王爺也沒見過幾次,更有王爺不知道是什麼的花花草草。價值不菲呐。斯堂和王爺難得有這個閑情雅致,一邊走一邊看,是不是感歎兩句。

“嘖嘖嘖,瞧瞧,人家的府邸,可比我那窮酸的攝政王府好多了。”王爺說道。

“呸,就你那迷宮似的攝政王府還簡陋,我那兒怕是要被你說成豬窩了。”斯堂白了王爺一眼,有些諷刺的意味。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往前走,突然,王爺轉過身飛出一根銀針,一男子大聲呼痛後談下,捂著胳膊,疼得冒冷汗。

斯堂走過去,蹲下

“喲,管家?您老怎麼在這兒啊?沒跟著蔚家主去?”

那被叫做管家的男子麵色十分不好看,但是又不得不笑著,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斯爺,斯爺說笑……”

斯堂冷哼一聲,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臉色一沉,問

“那老狐狸在哪?你若不說,要了你的狗命!”語氣甚有威懾力,嚇得那管家身體直顫抖。

“我,我不知道啊。”

斯堂眯了眯眼手指用力,那管家的臉漲紅了,呼吸不順暢,開始死命掙紮。斯堂過了一會兒,鬆開,瞪了他一眼,“說不說?”

那管家幾乎是哭出來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早上老爺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啊,老爺他您是知道的,是不會告訴誰他的想法的,求斯爺饒命啊。”

斯堂和王爺互相看了一眼,起身,離開。王爺笑著,對管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