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的麵前是一條潮濕又狹長的甬道,兩邊的牆壁上有壁燈,正好照亮這個隻供三人通過的甬道。手被人用繩子綁著,兩個魁梧的失敗站在他的兩側,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話,隻能聽到腳步的“噠噠”聲音。
實話,伊凡很害怕,不知道接下來他將麵臨什麼樣可怕的事情。這裏的人一聲不響就把他給抓了,他總不能希望他們用現代正當且溫和的方法審問自己,電視劇上所呈現的嚴酷審訊畫麵突然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甬道的兩側是一間間大格局都差不多的牢房,地方不大,沒有床,隻有一些草垛,一扇高而的窗戶是唯一可以對外聯係的地方。
對於伊凡和守衛的到來犯人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們沉默地坐在草垛上休息,腳上被帶上沉重的鏈條。伊凡進來的時候有注意到這座牢房遠離阿爾比斯城區,背靠一座大山,牢房前側的空地上則是一些做重活用的器械。
這些犯人們白大概都在這裏做苦力。
終於到了甬道的盡頭,一間專屬於他的牢房。將他送到這裏之後,守衛把門鎖上就直接離開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像對待別的犯人那樣給伊凡安上鎖鏈。
牢房裏陰暗又潮濕,到了夜晚,伊凡感覺有些寒冷。
這座四四方方的牢房並沒有什麼特別,也找不到沒有其他的信息和可以做的事情,他躺在幹草垛上正準備休息一晚,突然聽到了旁邊牢房傳來的聲音,吵得他難以入睡。那是一種類似於現代裝修的聲音,“鏗鏗鏗”和“咚咚咚”有規律地交替響起,十分地刺耳。
聲音這麼大,別的犯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牢房和牢房之間是用木板隔開的,伊凡敲了敲相隔的牆,那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你是新來的哥吧,是犯了什麼事被抓進來的。”
這是一個有些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沉默了一會,伊凡道:“我沒犯事。老爺爺你在幹什麼?”
“哎呀,抱歉,聲音太大吵到你了。原本這一片的牢房都是空著的,所以我晚上鼓搗這些也沒有人知道。”
“這一片的牢房都是空的?”伊凡突然有些奇怪,之前的牢房都是好幾個人一間,而且牢房都是用木柱子圍著的,看得到裏麵的犯人。而往裏走就隻能看到一麵又一麵的石牆了,犯人彼此間都是看不見的。
“是啊,這裏是關押特殊犯人的。好幾年了,我就一個人住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伴。沒犯什麼事就進來了,看來你和老頭子一樣都是苦命的人啊。”
“爺爺,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我啊,我是被人誣陷的。”
伊凡在一旁聽著,沒想到等了一會,隻聽到了打呼的聲響,就這麼一會功夫,老人便已經睡著了。
伊凡也不再等著,開始思考眼前的情況。
特殊牢房?是因為蕾娜的關係嗎?明那個什麼甘比爾就要審問了,不知道事情究竟會怎麼樣?那個女孩又是否順利逃出去了。
如今沒有找到任何父親的蹤影,自己卻身陷囹圄。
伊凡歎了口氣,想了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醒來,伊凡被守衛押送到了一個大房間,房間十分簡陋,中間一張長條桌和一漲手扶圈椅,上麵還鋪了繡了花紋的編製坐墊,給這個冷冰冰的房間增添了一絲溫暖。除此之外,這個房間再無他物。
伊凡在房間等了很久,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流逝了,一個穿著得體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兩個漂亮的侍女,一個拿著銀壺,一個拿著果盤。
年輕男人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頭蜷曲的淺棕色短發,一雙深藍色的漂亮眸子,他隨意地坐在圈椅上,優雅如同貴公子。
而伊凡則被人強壓在地上,雙膝跪地,把頭抬起來都很艱難。滿身髒汙,滿臉塵土,差不多年紀卻有著雲泥之別。
“你就是那個女賊的同夥?”他的聲音清越,如同泠泠的樂曲。
在他的同時,左邊的侍女執銀壺在銀杯上倒了一杯舊,顏色鮮紅如血,芳香醉人,應該是葡萄酒。
“不是,我不認識什麼女賊。”伊凡斷然否決。
甘比爾突然揮手,兩個守衛立即退到了一邊,放開了伊凡。伊凡直接站起來坐在了地上,看起來十分地不尊敬,但是甘比爾並沒有介意。
“這個女賊偷了卡尼爾家族的禁書,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必須把它奪回來。如果你告訴我她的下落,我會付比通告上更多的錢給你,你開個價吧。”
“這都是你們的借口,她根本沒有偷東西。”
“這麼,你見過那個女賊了?”
“是的,我見過。”伊凡承認了,“但是並不能因為她是你們的仆人就對她隨意打罵,隨意淩辱,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甘比爾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十分幼稚可笑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