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終於知道,原來她終於又有了喜歡的對象,而那個男生我也見過,其他班級的,但是會經常跟我們在一個教室上課。於是在這之後,莫可可又開始了每天準備早餐,占位子的習慣,但那個對象卻不再是我。
我以為當她真的找到喜歡的人之後,我會高興,我會欣慰,但是沒有,我隻有滿心的失落,以及淡淡地妒忌。
當然我這些感受,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甚至歐陽在看到莫可可的轉變之後,對我說起的時候,我也隻是淡淡地回了句,“哦!”以至於連他都忍不住調侃,“真的是個無情的家夥”。
我對於自己的決定我不會後悔,既然說的出,那麼就要做得到,隻是當我看見莫可可的新對象,那個叫趙毅的家夥,在酒吧內抱著一個陌生的女子擁吻的時候,我再也無法沉默下去。
我拍下了他們擁吻的照片,在圖書館找到了莫可可,她顯然很驚訝我居然還會主動找她說話,半天也合不上嘴,甚至眼睛裏有我看不懂的光彩在閃爍。我那個時候無暇其他,隻是對她說:“出來一下。”
我很自信,她一定會跟上,果然幾秒鍾之後,她還是跟了上來,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我拿出了照片,遞到她麵前,“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喜歡。”
我以為她會哭,沒有想到她隻是很冷靜的翻看了下那些照片,一臉的漠然,仿佛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她看了很久之後,對我說:“謝謝,我知道了。”然後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離開。
我想再看了那樣的照片之後,她一定會失望,一定會離開那個叫趙毅的家夥,隻是讓我不解的是,第二天她照樣給他占位置,照樣溫柔地待他,仿佛我所在的一切是那麼的多餘。
我不能接受,於是在放學之後很生氣的拉她到一邊道:“為什麼,那樣的男人,你還不放手,你難道真的要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其實我早知道,他喜歡很多人,他就算喜歡我也不可能是全心全意,但是沒有關係啦,我不介意的啦!”
我簡直難以相信會有這樣傻的女人,“你怎麼能不介意,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介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的愛就那麼廉價嗎?”我簡直怒不可斥。
“是啊,我就是愛的這麼廉價,至少他不會嫌棄我,至少他不會趕我走,至少他還能給我留個位置,不會讓我覺得自己至始至終都是在單相思,自作多情。”仿佛像是爆發般,她很生氣的衝著我怒吼,眼淚也在那瞬間滑落了下來。
我有些驚愕地看著她,不敢思考她話裏的那些控訴,她吼完隻是看了我一眼,之後再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回她的座位,但是我的心卻再也難以平靜。
我想我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忘記莫可可控訴我時,那近乎絕望的神情,曾經的她是那麼單純美好,是自己讓她的笑容蒙塵,也許當初就不該去招惹她的,思及此我免不了一陣歎息。
因為不知道怎麼樣麵對莫可可,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是在背後默默地注視著她,默默地看著她一點點消瘦而無能為力。
我以為我們可能就隻能這樣了,就像站在世界的兩端,可望而不可即,其實午夜夢回,我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心底總有種淡淡的憂傷,以及不易察覺的悔意。
因為不知道還能跟她說什麼,我們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一點的交際,直到後麵的一場秋遊,才真正又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上了大學之後,時間也會多出來很多,班上的一些不安分的人總是會拉著班上的同學參加各種的郊遊,聯誼等活動。聯誼這樣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參加了,那隻能給我自己找麻煩,但是在十月國慶班上組織的那次短途旅行我還是很感興趣,於是就參加了。等到出發的那天,才知道原來跟我一樣沒有回家來參加的人還真不少,其中也包括莫可可。
那天她看見我也是露出很是驚訝的表情,也許在她看來,我這種隻喜歡睡覺的人來參加這樣的群體活動,很是難得吧!那是我們離上次說話,已經整整過了三個月,因為避無可避,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她愣了下,最後還是朝我咧開了嘴,那樣的笑容再次看到真讓我有種久違的感覺。
我以為她會跟趙毅一起來,不過後來才知道原來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國慶的時候出來遊玩並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人實在太多,不要說拍景,不被人家給擠走已經很好的了。不過因為我們選擇的景區都比較近,我們來的也比較早,所以我們第一天開始玩的時候,還不是人還不是很多。
T市真正能玩的地方很少,最出名的就是山,這邊有好幾座大大小小的山,都是大家遊玩愛去的地方,所以這次我們也選擇了爬山,不過因為這次參加的女生比較多,考慮到體力的問題,我們選擇的山並不是很高。至少在我看來,還是能接受的。
不知道是我體力太好,還是其他的人實在太弱,我走一段路後,總要在原地等下其他人,這樣反反複複幾次之後,總算到要到山頂了,但是很多女生都已經堅持不住,差那麼幾百米,就再也走不上去了,很多男生不得不拉著一個女生才能繼續前進。
當我看到掉在最後的莫可可的時候,她已經累的有點走不穩了,而她身邊的室友拉著她很不客氣的念叨。\"就跟你說了,就你那點體力還來爬山,我就搞不懂你怎麼想了,想人家就說嘛,非要在這背後搞這樣的小動作。還要把我拉下水——”
莫可可隻是一副可憐巴巴的看著對方,讓對方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我真的是欠你的,我的祖宗啊!”於是拉著莫可可繼續往前,而我這個時候正好站在他們的麵前,她們一抬頭看到我的時候,都愣了下。
我猶豫了下,還是解釋道:“班長讓我下來,拉你們——一起上山。”
莫可可地室友看了我下,馬上道:“那正好,你來拉可可上山吧,我實在是不行了。”說完也不顧莫可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自己往前先走了。
莫可可看著室友越走越遠,,但是想追也追不上,隻能一臉的幹著急。我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