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出生起,便遭受著世人異樣的目光,我早已無所謂,也不願意人多接觸。隻想呆在自己的一方地,獨自孤獨。
我身為當朝丞相的千金不愁吃穿用,不用管柴米鹽,更是沒有哥哥弟弟陪我爭家產。
我苦研兵書,認真習武,但此事不知哪個多嘴的丫頭了出去,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聽了嗎,丞相家千金居然妄想當將軍!”
“真是笑死人了,不過是個姑娘家,要真到了戰場上,怕是早嚇尿了。”
“別殺人了,我看她連殺雞都不敢殺吧。”
....
我在樹上聽著下人們幹活時的閑聊,津津有味,仔細一想我還真沒殺過人啊。我對著虛空:“把剛剛幾個人抓了,晚上送到院子裏來。”樹葉微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夜晚,
“唔唔唔!”
“唔唔!”
我看著麵前幾個被綁起來的人。走到一個女的麵前,手中的匕首。貼著他的臉,慢慢滑動。“真是笑死人了,不過是個姑娘家,要是真到了在場上,怕是早嚇尿了吧。嗯?”
我走到另一個女的身前,比首在她的脖子上摩擦,看著她驚恐瞪大的雙眼。重複著她的話“別殺人了,我看她連雞都不敢殺吧!”
我站直身體,輕輕一笑。
“我不敢殺人?那就讓你們親自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如何?”我怎麼這麼可愛善良又體貼。你我不敢我就用行動告訴你我敢不敢。
手起刀落,嗤。匕首沒入心髒的聲音。難聽,這是個壞人。血濺到手上,帶著體溫。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丟下匕首“處理幹淨。翠備水,本姐要沐浴。”
“是。”
身體泡在溫熱的水裏,手還在抖,嘖,還真是沒用啊,居然這麼害怕。如果是她的話,一定......
“來人,更衣。”
“是。”
一晚沒睡,那些下人唔唔的哭聲在耳邊縈繞,聲音裏有害怕有恐懼,也有絕望。一閉上眼就看見滿手的血,仿佛還是溫的。
翌日,清晨。
父親來訪,“你當真要當將軍?月兒,雖當今聖上思想開放,可也不可能叫一個女孩子家家上戰場打打殺殺的,不和禮數。”
“爹,謠言不可信。”父親看著我的眼睛,他在辨別真偽,反正又不是頂著宰相千金這個身份去當。
“空穴不來風。”
爹走了,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啊,頭好昏啊。
“我要回房刺女紅了不許跟來,都去前院幹活。”
“姐,那我呢?”貼身侍女問。
“不校”當然不行!我去練武被你們跟著,等著你們去給爹告狀邀賞麼?
身穿男裝,手舞長劍。不禁感歎,女裝除了好看還真是一無是處,男裝好看還方便。
頭又暈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一陣淡淡的桂花香撲麵而來,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後便沒有了知覺。
如果,
現在的我就知道你我以後會有那麼多愛恨情仇,我是否還會任你接近,不設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