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離拿著衣服發呆的模樣,林遇嘴角扯了扯,“你發什麼呆?”
“沒啊,這給你……”
蘇離把衣服扔在床上,繼續背對著他,走到窗邊,看窗邊的風景。
“穿好了嗎?”
聽著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蘇離猜想林易大概是穿好了。
“嗯。”
蘇離轉身,歎服自己的穿搭水平棒棒的,本就英挺筆直的身材,穿上簡單大氣的衣衫,更顯得瀟灑帥氣。
“走吧。”蘇離走上前去,瞥了他一眼,喚了一聲友茜要出門。
林遇揚了揚眉,略帶猶豫地說:“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為什麼要換?我穿得挺暖和的。”
蘇離有些奇怪林遇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照照鏡子。”
林遇善意地提醒到。
“為什麼?”
雖然蘇離嘴上問著,身體倒是誠實地走到鏡子麵前。
“呀!林……遇!”
蘇離看著脖子上一個個紅紅的吻痕,整個人都囧了,難怪!難道要她換衣服!林遇你隻qin獸!
“我有一些高領的毛衣。”
林遇淡淡地說到,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誰知道下一秒便是一個枕頭向他砸來。
“qin獸!”蘇離咬牙切齒,腳下卻走到了林遇的衣櫃前,左右看了看,拿了一件墨綠色高領毛衣,脫掉外套,穿在了T恤外麵,剛好和身下灰色的毛線包裙渾然一體。
“謝謝誇獎。”
郊外的空氣有些涼,這一片種著苦扁桃樹,散發出苦扁桃有些淒清的味道。
不遠處模模糊糊看得到公墓的字樣,涼風襲過手心,牽起皮膚細微的戰栗。
蘇離看著林遇麵無表情的臉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什麼,伸手觸碰到他手的那一刻察覺到異與平常的冰涼,蘇離下意識地握緊了些。
林遇側過頭來看著她,揚起一個清冷的笑容,蘇離微彎嘴角。
林遇牽著她走到了一個簡樸的墓碑前麵,將剛才去花店買的花放在上麵。
“爸,”一聲沉重的呼喊,“我來看你了。”林遇用手拂了拂碑前沾染的塵土。
“還帶了我愛的女人。”
林遇看著蘇離,又看著墓碑說道。
“伯父好,我叫蘇離。”
蘇離看著碑上和林遇有幾分神似的中年男人,歲月在他的臉上已經留下了痕跡,卻無法再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了。
“我給你講我五年前的遭遇,要聽嗎?”
林遇倏地坐在地上,和碑上的照片平齊,蘇離也坐了下來,三人似乎在一起聊天。
“我父親本來隻是工廠裏的一名普通員工,後來覺得工資無更好的變數就做起了生意經商,賺了一些錢。”
林遇看向照片上的父親,他的嘴角掛著慈祥的微笑,一如賺錢之前對他們的慈祥。
“那之後,他就變了。他賭博,輸得傾家蕩產,他甚至開始打罵妻子兒女,我似乎都能記起藤條落在背上的感覺。”
林遇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仍然掛著清冷的笑容,似乎並不在意那些疼痛。
“父親欠了賭場老板百萬賭債,他屢次遭賭場追債,被打給慘不忍睹,於是把這些憤怒都發泄到了我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