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亦看得懂唇語，知道整個對話內容，現在，明知故問罷了。
“看不順眼。”
“不僅這樣吧？”
人有的時候很矛盾，明明知道答案，而且知道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答案，可偏偏就要聽人家說出來才肯罷休。
“嗯？不僅這樣嗎？”
蘇離裝傻似的不知道孫亦在說什麼。
“算了。”孫亦的眉都皺到了一塊兒去，怎麼越看蘇離那種“趕走了情敵好愉快”的表情就覺得胸口發悶，好氣好氣。
“嗯好。”蘇離乖巧地點頭，繼續擦桌子。
“啊……！”孫亦給了椅子一拳就走開了。
“ohoh……”蘇離看著破了一半的椅子竟然還有些幸災樂禍。
繼續擦桌子。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
“誒……跟我出去一趟。”
聽到孫亦的聲音，蘇離眼睛也不眨地暫停了自己正在看的電影，抬起頭。
“現在是上班時間。”
意思就是說她很忙。
“你不是說兩點到五點之間就沒事做嗎？老板帶你出去見客戶。”
聽到孫亦那莫名其妙的理由和“見客戶”就覺得很搞笑，不過……
蘇離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好啊。”她才不喜歡整天都待在這裏，還是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
“走吧。”孫亦故作平靜地微微點了點頭，就往下樓的方向，心裏卻默默地做了一個yes的手勢。
孫亦帶著蘇離來到一個花店。
不，是他自己走到了一個花店。
因為孫亦轉過頭發現蘇離不在的時候，轉過頭看了看身後。
結果發現差不多在十米外的地方，蘇離一個慢悠悠地走著。
眼睛望著別的地方。
孫亦循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結果一個坐在路邊彈吉他的人。
“Ju?-wiem
Kiedy-tylko-spojrz?，
W-Twych-oczach-jest-to-wszystko,czego-szukam”
孫亦無語地撇了撇嘴，但還是走了過去，和她一起停在那個地方。
“這是哪國語言？”
孫亦自認為自己知道的語種還是挺多的，但是這一種他還真不知道。
“波蘭語。”
蘇離沉浸在那位街頭藝人的聲音裏，潛意識地回答了一句。
“你聽得懂？”
“不懂。”
“那你怎麼知道？”孫亦覺得莫名其妙。
“以前有一段時間很喜歡。”
蘇離想起了mv裏的畫麵，嘴邊泛起笑容，臉上的棱角變得極為柔和。
孫亦沒說話，站著和她一起聽這首歌。
過了差不多四分鍾，街頭藝人終於停下了吉他的彈奏，對著路過的人笑著答謝。
“謝了。”
蘇離淡淡地說，繼續往前走，孫亦也跟著走。
“謝什麼？”孫亦覺得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就道起謝來了？
“謝謝你讓我聽完這首歌啊。”
蘇離本來以為孫亦就過來叫起她就走的。
“你的感恩點是有多低？”
孫亦無語地回她，但是嘴邊的笑容卻出賣了他內心的喜悅。
“來這裏做什麼？”
蘇離看到孫亦停在一家花店門口，有些好奇。
“給客戶挑花，等會要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