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回歸複仇(1)(2 / 3)

仇詩人抓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疑惑。

任何人,在看見自己女人突然消失幾秒又突然出現後,渾身氣息全變,如何能不懷疑,隻是懷疑歸懷疑,他並沒有拒絕我的靠近,特別是在我掙開他的手再一次碰觸他臉時,他都沒再阻止,彼此的熟悉感,讓我哪怕變化再大,他也能將我認出來。

“死人?!”我確切地撫摸著他的臉龐,真實的碰到,不是通過陳瀾一,也不是我自己的幻想,真的是……太好了。

我的手迅速往後抓住他的頭發,上前一步吻住他,憋著氣地不願意放開,直到仇詩人發現我情緒不太對,將我輕輕推開,再反過來捧住我的臉:“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媽媽?”

大腿被人抱住,低頭一看,正是仇小寶。

“小寶!”我用哽咽的嗓音喊著,蹲下身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入懷中,“別怕,娘親保護你,不會再讓壞人欺負你了,你別害怕,別害怕!”

“媽媽?”小寶臉上想哭的神情被我弄得傻住,剛看到我不見時他估計也跟他爸一樣差點瘋掉,再看到我出現,剛想抱住我哭訴一番的,反被媽媽抱住了,他傻傻地眨巴著眼睛,然後問我,“爸爸說,現在不能叫娘親了,媽媽你說錯了。”

媽媽,娘親?

我腦子又開始混亂起來,定定地看著小寶。

然而這種時候,敵人顯然不會給我們溫情脈脈“敘舊”的時候。

一條血觸手故技重施地飛撲過來,我察覺有東西靠近時,乙木出手直接紮進了血觸手的頭,匕首一轉,血觸手像黏膠突然失靈一般,變回血水“啪”地落在地麵上。

同時,我也看到了一個人。

我死死地盯著血池中的那所謂的老祖宗,哪怕他現在蒼老枯瘦得不成人形,對剛剛從五百多年前回來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個老太爺!

那個當年仇家偏房,陳瀾一要喊一聲二爺爺的老太爺,搶奪了仇寒塵的一切,做上仇家家主之位,對仇寒塵所有部下下令追殺,讓綠鴛紫鴦等人慘死,讓仇寒塵和陳瀾一慘死,讓仇小寶變成僵屍沉睡五百多年的罪魁禍首之一!

“是你,是你!”我站起身,幾近瘋狂地瞪著他,“你怎麼還沒死呢?”

那老祖宗的目光閃過疑色,我胸口起伏地喘著:“跟魔合作的滋味如何,堂堂一個人類,被魔驅使的感覺很棒吧,親手殺死自己的親人,害死自己的侄孫,搶奪他的家產,那位置讓你做得很舒服吧,二、爺、爺!”

至始至終鎮定如山的老祖宗“唰”地一下,從血池裏站了起來,驚愕甚至恐慌地盯著我,還伸出瘦得像跟骨頭的手來指著我:“你,你是陳瀾一?不,你怎麼會是陳瀾一,她應該死了,她應該死了!”

我惡劣且痛快地笑起來:“怎麼,老太爺也有害怕的時候?捉鬼世家就先不說了,你手上還沾了至親之人的血,這都不見你怕的,怎麼看見我就怕了?”

老太爺手指了我一會,忽然大聲喊道:“殺了她,馬上給我殺了她,聽到沒有,殺了她!”

我順著他喊的方向轉過頭,看見了現任的仇家主,仇長銘兄弟……之前發生的事對我來說,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了,再一次看到這些仇家人,我看到的,卻是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這不是老太爺身邊的親戚嗎,那個仇長銘就是仇寒塵的堂叔,我可是跟陳瀾一見過他們的,現任家主也是老太爺當年的兒子,但好像在大陣發威時,他剛好是衝進大陣的一波人中之一,不幸被電傷,雖然及時搶救了,但還是病了。

還記得,我最後回到仇家準備穿回來時,仇家正亂著,其中一件事,就是老太爺的某個兒子死了,好像就是這位家主。

是天意吧,當初欠了債的人,居然都轉世在仇家,果然是天意啊!

從陳瀾一離去,就苦苦壓抑著的仇恨不停地往外冒,我用了多大力氣壓抑自己,處理樊軒他們的問題,又用了多大力氣來讓自己不要衝進仇家報複,那麼現在,就有多大的反彈。

我回來了,我可以自己做主,不用躲藏怕被發現,現在仇家也沒那麼醒目了,小寶已經蘇醒,就算滅了也沒多大關係了,對吧?

對吧?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從我的尾椎處流串到腦部,那股力量像冰霜,凍得我整個腦子陣陣鈍痛,似有什麼能力要覺醒,卻苦於缺了什麼,卡在我腦袋裏。

我心情越是激昂憤怒,那冰就如火一樣,在我腦中越燒越旺,不同的是,越旺,就越冰。

而我如今,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因為那相隔五百多年的恨,無法平息!

越是激憤,寒氣就越來越多,寒氣越多,我情緒起伏就越大,這就是個糟糕的循環。

突然的,仇詩人將我抓回他懷裏,不顧此時身處什麼環境,隻給了自己的手下頂著點的眼色,頭一低,就朝我吻了下來。

仇家主這邊,有他的手下扛著,老祖宗這頭,小寶人小氣勢高地擋著,長長的獠牙長出,戒備地頂著血池中喘息著的老人。

中間的我們,如火如荼地吻著。

說吻其實並不算是,仇詩人隻是貼著我的嘴,然後用力倒吸著氣,聚集在我腦中那團寒氣能力順著我的嘴,“流”進了仇詩人的嘴裏,我霎時間覺得舒服了許多。

但這隻是一時的,腦子裏的寒氣太多了,幾乎到了濃稠的程度,吸走一點隻是暫緩一下,並沒有太多的用處,可在我重新難受起來時,仇詩人轉吸為呼,並且他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將自己的血喂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覺得不好,想要拒絕,可他的血一沾過來,馬上自己流進了我身體裏,隨之,我冷得快結冰的身體,出現了一點火種,那火種在我身體裏流淌一遍,傳遞出一條熱線後,來到了我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