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喜宴(5)(2 / 3)

他按住我的背,讓我趴在他身上:“再來。”

我扭捏一會,才試著張口:“啊……啊——”

他居然咬我脖子!

“這不就好多了?”他一點不像挺著欲望的樣子,往後靠在椅背上,嘴角揚起惡作劇般邪魅的笑。

我不甘心地報複他,趴在他脖子上也咬一口,這動作好像刺激了他,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將我用力往裏壓向某個地方,我不可控製地“哼”出聲。

在這充滿旖旎的氛圍,外頭我以為壞了的鈴鐺,突然“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所有甜蜜蜜地想要更進一步的激情,在這鈴聲中消散大半,哪怕早做了準備,臨了還是緊張不已,背脊都繃緊了。

跟我貼得那麼近的仇詩人自然是感受到了,做出撫摸的動作將手放在我背上,細細安撫,接著親吻我耳朵時悄聲道:“有我在。”

說著,他另一隻手按住我的臉頰,把我掐到他麵前,他湊過來溫柔地一下下親吻。

於是乎,外頭的鈴鐺響得越發劇烈,緊閉的門“啪”地開了,門外沒有人,卻有一股猛烈的颶風刮進來,連帶著卷進了好幾片枯葉和紙片,這風,在寒冬的夜晚,足夠讓人喘好幾口大氣,我背對著門,頭發就被吹了起來,再散亂地落在前方,還有好幾縷粘住了仇詩人。

他一手摟著我,麵容瞬間冷肅,另一手往椅子後一撈,一把木劍出現在他手中,然後幾乎貼著我刺出去,我還趴在仇詩人身上,透過地上放著的銅鏡,看到我身後突兀地出現一道身影,仇詩人的木劍正正地刺穿他的掌心。

他嚎叫一聲,繼續不管不顧地衝過來,仇詩人腳往地麵上重重一踏,那麵銅鏡就震飛起來,被我伸手抱住,在仇詩人腿上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翻過身,將銅鏡對準那張逼近的臉!

這銅鏡是仇詩人親手製作,被喂養過鮮血,還被他畫了許多符咒的,威力可想而知,對方發出一聲慘叫,極速後退,我也能夠看清他的模樣。

還是那張跟張行一一模一樣的臉,然而這回,他不再穿著張行一結婚時的西服,而是一套長袍,披散著長長的頭發,腦袋的前半部分卻是光著的,怎麼看,都像是沒有紮辮子的濁(qing)朝末被迫剪發的男子模樣。

不過他那青白的臉,此時出現了好幾道裂痕,應是剛剛銅鏡造成的,裂痕裏金光和黑霧交纏在一起你爭我鬥的,看起來猙獰可怖。

可他一點不管自己臉上的傷痕,沒有掩飾的憤怒,好似一個遇到妻子外遇的丈夫,恨不得生吃了我和仇詩人。

這讓我特別的無語,我和仇詩人才是一起的,這哪來的男鬼,戲是不是太多了,簡直在自作多情。

仇詩人抱住我的腰,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同時,將我扛起轉了半圈後放到他身後,轉動著手中的木劍迎上“張行一”。

從他的服飾來看,這男鬼至少有幾百年道行了,估計這些年來害了不少人,身上黑氣滾滾,不僅可怕,還很強大。

連仇詩人都得做陷阱來捕捉他,可見一斑。

我站在角落,焦急擔心地看著仇詩人,他雖刺了“張行一”幾劍,卻也被對方噴著黑氣的一掌轟得倒退,嘴角還流了血!

“死人!”

我擔心著急得隻盯著仇詩人,恨不得衝上去,又怕自己成為累贅,隻能咬牙把自己“釘”在角落裏,可我隻關心仇詩人的態度,不知怎的讓“張行一”更加憤怒,咆哮著張開手,這個小廳裏的東西都懸浮了起來,再紛紛地朝仇詩人砸過去。

仇詩人擋下不少東西,還是被一把椅子砸中,身子倒飛著撞在一堵牆上,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腦袋,他竟然就那麼站著暈過去,垂下了腦袋,看得我瞪大了眼睛。

然而並沒有因此結束,還有一張又沉又重的八仙桌升了起來,我眼看著它也要朝已經受了傷的仇詩人砸過去,霎時恨意十足地盯著那張八仙桌,腦子裏拚命想著停下、停下,特碼的給我停下!

我的頭發無風跳動了幾下,八仙桌也在我強烈的意識下停在了空中,我非常不爽地橫眼瞪向“張行一”,那八仙桌立馬轉向改朝“張行一”飛過去。

在砸到“張行一”之前,被“張行一”劈了個散碎。

然後,他更加貪婪地看著我,舔了舔他發黑的嘴唇:“果然如那個人說的,絕對能夠大補。”

“補你個西八!”我看了眼還是沒有動靜的仇詩人,擔心轉為洶洶的火焰,我不會其他,憤怒之下就學著他剛剛的行為,將小廳裏的物品都控製著飄起來,一個個地朝“張行一”砸過去。

然而“張行一”是鬼,這些物品上的攻擊對他傷害不大,我偷偷在其中一塊木頭上貼了符紙,木頭並不引起“張行一”的重視,直接扛下了木頭的撞擊,豈料木頭爆發出強光,將他半邊身子都給打歪了。

這讓“張行一”也火了,手爪隔空對著我一抓,我就感覺到一雙無形的手掐住我的脖子,硬是將我從地麵上提了起來,很快,我的腳就碰不到地麵了。

那些被我控製的東西紛紛墜落,“張行一”手臂一甩,我就被甩向一麵牆,眼看著要撞上去,一直沒動靜的仇詩人,猛地睜開了眼睛,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我身邊,將我抱住,平安落回了地麵。

我怔怔地抬頭,從他的下巴看上去……死人還是那個死人,但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了,他垂下眼眸時,我看到他黑色的瞳仁裏,多了一絲絲好似錯覺的金光,黑瞳也從圓形變成了橢圓形。

他看著我的目光沒有變,依然是不耐冷漠中透著彼此才明白的溫柔,可他整體的氣場、氣勢,仿佛提升了一個很大的台階,就好像……好像電視裏常講的,解除了什麼自我的封印?

“你做得很好了,”他道,並在我臉頰輕輕地親吻,“身為你男人,我也該扞衛我的尊嚴。”

他偏過頭去,目光淡漠地看著“張行一”:“我要封了他的嘴,砍了他的手!”

我很容易地明白仇詩人的意思。

隻因為這丫男鬼,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他是我男人,他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