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冬,北方的冬格外的寒冷,寒風刮起猶如冰刀子般的凜厲!萬物素裹仿佛整個地都是銀色!
忻府上莊村今卻引來了新生的降臨,像是給這無情的冬注滿了希望與活力!
村外楊樹林,一個三十有二的漢子一米七八左右,甚是魁梧,頭發三寸有餘,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身穿灰藍色粗布破棉襖,頭戴一頂羊毛氈耳帽,黑色束腿補丁舊棉褲,腳穿一雙雙麵千層底,手持一把利斧揮力劈砍剛從樹上斬落的樹枝!
“四哥……四哥,嫂子要生了,你趕快回去照看照看”人未走到近前,聲已傳來,砍柴的漢子一聽,利斧往腰後一別。對著來人就道“二栓子,你幫我把柴歸攏歸攏,我先回去看看你嫂子”不等來人應答,已經急匆匆的往村裏奔去!
著急忙慌奔回自家院落中,隻見隔壁的三嬸子,幫襯著在灶台燒著熱水,他老爹在院子中背著手來回踱步,甚是著急。看著自家兒子回來,趕緊道“愣娃子,趕緊進屋看看你媳婦兒,好像要生了,我讓花去請你王大娘了”漢子一聽稍稍安了安心神,穿過堂屋撩開裏屋的門簾子走了進去!隻見裏屋火炕上躺著自家媳婦兒,臉色發白,汗漬淋漓,肚子滾滾甚是痛苦!旁邊坐著丈母娘!正拿著粗布毛巾給閨女擦著額頭跟臉上的汗漬陪著話呢!
“媽,翠蘭咋樣了?”丈母娘道:“四子回來了,麼事麼事,你爹已經叫人去請王穩婆了,你先陪大蘭話,我去找點一會要用的破布”完出了裏屋!
“翠蘭你感覺咋樣,疼不疼”漢子心疼的問著,躺在炕中的翠蘭語氣弱弱的笑罵回道:“真是個二愣子,女人生娃哪有不疼的,你馬上要當爹了”漢子摸著媳婦的手,憨憨心疼的著“辛苦你了”翠蘭著:“不辛苦,馬上咱家就添丁進口了”著著,裏間的門簾子被從外掀了起來。進來的是住在村東頭的王婆婆,六十有餘,頭戴一方藍色圍巾,穿著粗布大紅襖,灰色的束腳棉褲,一雙三寸有餘的腳。
王婆婆走進裏間看了看躺在炕中的翠蘭,笑著問了幾句,摸了摸翠蘭的肚子就招呼著“四子你先出去吧,女人生娃男人是不能看的,不吉利,叫你三嬸子跟翠蘭媽把熱水跟破布準備好,”漢子應答對著自家媳婦到“翠蘭我在外邊等著,有事你就喊我,”著就把裏屋的門帶上把王婆婆的吩咐告訴了三嬸子跟丈母娘。
出了屋子看見他老爹蹲在院子裏的歪脖子棗樹下吧嗒吧嗒抽著自家種的旱煙,他走過去並排蹲了下去。
“爹,你馬上就當爺爺了,咱老李家也添丁進口了”
他老爹名叫李五根,老伴去世的早,自己把孩子拉扯大,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世世代代在地裏刨食,就一獨苗就是眼前這個耿直魁梧的漢子,名叫李權,村子裏的老人都喜歡稱呼“四子”抗戰的時候當過七八年民兵,跟著老師傅學過幾年拳腳,日本投降後他就守著他爹種著家裏的幾畝薄田。又有把子力氣又會些拳腳在忻府縣裏邊跟幾個同鄉的泥瓦匠包點蓋屋起牆的活計,也算過的三餐不愁。經人介紹娶了臨村張丁一的三女兒“翠蘭”也算是在這個動蕩的年月裏成了家,立起了門戶!這不是第二年翠蘭就給李家馬上添丁進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