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我轉頭問王俊
“你咱們丫就這麼走了,這三年算怎麼回事兒?”其實這會兒我特痛苦,太的時候有多無憂無慮我是不記得了,反正我還能切身體會記得的都是在跟父母,老師,或者那些流氓假仗義的“好同學”不懈的鬥爭中,夾縫裏活著。
像這三年一樣的無欲無求的生活還真是頭一遭。
“這才叫活著的意義,我以前咱那幫同學怎麼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削尖腦袋往大學鑽呢,感情原來也是奔著體驗生活去的,咱哥倆晚受了三年罪,算是提前享受了。”
其實回頭看這三年,不管是文藝青年、有誌青年還是學校裏那幫為點破事兒就開打,打得頭破血流還的大義凜然的流氓估計都特瞧不起咱兄弟。沒打過架,沒上過課、沒記過大過,也沒認識幾個紅顏藍顏,唯一混熟的李老板臨走前一夜哭的稀裏嘩啦的往我兜裏塞了幾個網站算是臨別的遺贈了,,帶著純潔的男孩之軀踏出了這個沒帶給我們多少回憶但卻記憶猶新的校園。
“你回去過兩咱家裏指定給咱們找活,學的數控機床我反正連開關在哪我現在也沒搞明白,現學肯定是來不及了,咱那書發下來第三就賣給收廢品的了,學校分配的那些咱倆肯定是去不了,能把畢業證弄到手算是咱兄弟的造化。問題是回去怎麼咱得統一口徑,這兩你來找我,趁著他們沒緩過神來之前咱先把工作找了。”
“沒問題,我還真怕我爸再給我找個所謂專業對口的活,那可就慘了”王俊對此也不無警覺。
“那就先回家,明兒你早點來”
三時間,我跟王俊麵試了7、8家單位。我倆也沒有什麼方向目標,隻要不是什麼出大力的活,看著工資也還行的我們就都填了單子,我們也沒有什麼找工作的經驗,反正原則就是什麼活看起來有麵兒,哪兒給的薪水高活不累的我們就去哪,這麼著找的工作都是些個什麼醫藥代表、保險經理人什麼的。
“我昨兒網上查了查,咱們這麼紮不是個辦法。那些什麼勞的醫藥、保險我看都是忽悠咱們,再讓咱們去忽悠人的,名兒挺唬人當時哥們也是精蟲上了腦沒反應過來,這活咱不能幹,那幫王八蛋也是放咱們出去自生自滅的,得好聽還月入上萬,也沒個保底兒回頭咱再真餓死讓張亞川那孫子看了笑話可就熱鬧了。”
“那怎麼整,要不再去人才市場點個某,摟一眼看看還有什麼漏網之魚”
“行,沒辦法了,今兒必須得有個結果,我昨兒個看我媽也開始忙活了,別真應了咱前邊的的”
沒辦法,我跟王俊又來在人才市場,別今兒趕上周末,人還不少,什麼人才市場聚集地,我也知道真正的人才也沒來這兒找工作的。打頭上那幫人還是那些一個個西裝革領弄得跟假洋鬼子一樣所謂社會精英,屁股後邊醒目的“輕輕鬆鬆月薪過萬”,見人就發單頁不管是老幼婦孺。就是不明白這輕鬆月薪上萬的單位怎麼就這麼缺人饑不擇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