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波紋(1 / 2)

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

連一個孩都保不住,還談什麼窮盡一生守護。

當我回頭的時候。

“宏!!”

他已經倒在了我的麵前。

“混帳!我饒不了你!”

在那個時候。

“東——戶——煬——!”

我怒吼完的時候。

我沉默了好久。

我在熊熊烈火中尋找著掩體,腿肌肉從未試過被利器捅得這麼深,倒刺從未試過掰得這麼後。身上的傷口,還沒結焦,又被磨損了皮,有的還打出了一個大窟窿。

我又想起那個時候,我又想起失去的,髣髴手握之沙,點點落下,不論把手凹成日月,它們流走指尖間,匆匆得很,我握得出血,手掌卻隻剩滿是傷痕。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真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呢。

現在,我比任何人都冷靜。

“按照剛才的彈道軌跡來看,敵人與我的距離大約1-15米,十點鍾方向,厲害呀,真厲害呢,如果不是用手接著了,恐怕命也不保了。”

我舔一舔了手中的血,就似瘋了的野獸,反複舐著,把最後一點腥味也收入囊中,我要啃蝕殆盡,啃蝕殆盡他們。

“躲在牆後的敵人,出來吧,你就是像隻過街老鼠般畏縮在牆後也改變不了我將會把你打敗的事實。”

這裏是一個雜物繁多的地方,腰帶掛著彈弓的男子正右手握著石子,左手手掌搭在右手的腕部,雙手居於腹中間,其姿勢之端正和眼神之深遂,無異於一頭靜觀其變的野狼,他從牆底後踱出,慢慢走近了過來,口中碎碎念著…

“彈弓的時速可以到達兩百公裏,剛才那一記大約有70公裏,你很清楚力不如長這個道理,在第一時間躲進了視野盲區最多的地方,我瞄準了很久才發射,最終反彈了兩次預判你的頭部,很遺憾…”

“很遺憾被我抓住了,對吧?”

“東戶墰,我的名字是東戶墰。”彈弓男子自報名號,並用眼神示意,請我報上性名。

“張林。”

“沒什麼好說的了。”

“同意。”

我和男子互相走近,時而左行,時而右走,很明顯,我們都各自尋找著最適合攻擊的角度,男子慢慢拿出彈弓,他幾乎有無限顆彈藥,而我隻有一次機會,就是我拿一隻手掌換回來的鋼球。

“時速一百,角度完美,戰場空曠,沒有時候比現在更適合殺掉你了吧?”

“死吧……”

“吼————!”

男子把鋼球砸向了我,我卻沒有出手,鋼球直向心髒,我卻沒有逃避。

“什麼?”男子被我的行動驚到了,他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做,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就在下一秒,貫穿心髒的,不是我,而是他,我手中的鋼球沾滿紅色地陷入了後方的牆壁,這是我在他的傷口中看到的。

“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喂,你的名字是東戶墰,對吧,那個……我還有一個“很很的事情”忘了提醒你呢~”五分慵懶,五分反問的語氣,和那具倒在麵前的身體完全不搭,仿佛是在嘲諷著男子。

“我的能力可以使身體產生“力量”,就是一股“動能”,可以是在呼吸時肺部擴張產生的動能,也可以是在說話時聲帶振動的動能,具體來就是這些力量在我的身體內不會流走和消失,他會宛如血液循環般在我身體內遊走,直到被釋放出去的時候才會漸漸地消散。”

我冉冉走到他的身後,不回頭,沒有一絲動搖,行雲流水,我用左手扶著右手,我的右手手掌已經是一片血紅,而且……

“我剛才首先用體內的力量把心髒部位鋼珠的傷害向右推走,以鋼珠的動能來用能力把它阻止衝擊是不可能的,隻能把用力量把鋼珠推到另一個位置,因此,我的右手成為了犧牲品,而它那爆炸般的疼痛使我換來了更多的能量,隻要把它轉入我左手僅存的彈藥,加上剛才呼吸和話收集的能量,打穿一輛車應該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