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磐石悲歌(1 / 1)

月光如水,清輝普照。原本祥和歡樂的磐石鎮此刻一地狼藉,鮮血彙聚成一條溪,流向村外的河;被鮮血侵染的泥土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猙獰。九陽宮師兄弟三人領命後一刻不曾耽誤,但還是來晚了,沒有救下磐石眾人,隻救下了命懸一線的青陽。

青陽雖有報仇之心,但此刻並無報仇之力,悲憤怒吼激怒對方也隻是想著盡快隨磐石眾人而去。此刻被救了下來,青陽兩隻大眼睛依舊緊緊盯著三個凶手。青陽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後悔、無能為力,對自己的責備,對敵人的憤恨,讓青陽眼睛裏流出兩道血淚。

血刀看著青陽如此表現道:“嘿嘿,原本想把你帶到我血刹門,好生培養。如今你靈智已開,若是給你時間,我們兄弟三人,都得死在你手裏。所以今日我必殺你,誰都救不了你。”

大師兄柳木聽聞道:“凶徒莫要囂張!昔日你們多行不義,惹得人共憤,正派人士群起而攻之,沒想到野草燒不盡,今日你們又犯下如此大罪,今日我兄弟三人必替行道!。”

血錘不屑的道:“你青衣柔柔弱弱的,話倒是毫無遮攔,看我把你活撅了!”罷舉起巨錘當頭便砸。

三師弟金鋒一身白色戰甲,宛如神下凡般怒喝道:“賊人,你還不配做我大師兄對手。”刺眼的光芒亮起,二師弟金鋒手中多了一把白色重劍,一搭一格就和血錘動起手來。金鋒重劍威力無匹,劍氣激蕩;血錘重錘力若千鈞,兩人交手聲勢浩大,可謂勢均力敵。

血刀麵不改色的對柳木道:“多無益動手吧!”九陽宮當年便是剿滅血刹門的主力,兩方勢力本就是死對頭,今日對上自然是互下狠手。血刀拔出背上的長刀,高高躍起,血色刀芒爆漲,對著柳木就是一記力劈華山。柳木猶如風中飄舞的樹葉,輕鬆躲過了去。此時柳木嘴唇翕動,手指結印,地表衝出一顆青色大樹,對著血刀轟了過去。血刀長刀一震,連劈數刀竟是硬將大樹擋了下來。柳木指印再變,被劈散的巨樹一變十十便百,分散成無數飛針,對著血刀激射而去。血刀大驚,尤其是飛針上的幽芒,更讓他不安,血刀把長刀舞的像個密不透風的圓球,將自己護在裏麵。

血爪此刻動了,他化為一陣陰風繞到柳木身後,血爪閃爍,就要將柳木的心髒挖出。一直密切關注戰場的四師弟牧洪看到血爪動的一瞬間,便化為一片水幕,護在了柳木背後。血爪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突破這篇水幕的防護。水幕中傳來四師弟的聲音:“想去哪?你我也練練吧。”

大師兄和血刀的戰鬥是靈法和體術的對決;三師弟和血錘的戰鬥是力量的對決;最奇特的是四師弟和血爪的對決,兩個人一會化成雨一會化成風,普通人看不出是在戰鬥,但是其中的凶險更甚另外兩組。場上分為三個戰團,每個人都在各顯神通,力求盡快拿下對手,盡快支援另外的人。

“鐺”的一聲巨響,金鋒和血錘分開了戰鬥,此刻的血錘氣喘籲籲,渾身布滿裂痕,但是依舊沒有血滴下來。金鋒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裏去,白色的戰甲也出現了裂痕。金鋒吼道:“奇怪了師兄,他們好像沒有生命一般,怎麼也殺不死,受到致命傷跟沒事人一樣。”

柳木道:“他們血刹門練的功夫邪門的緊,自身與兵器性命交修,一身精血與兵器融合。隻要破壞他們的兵器,便能重創他們。”“原來如此,謝師兄賜教。”金鋒聽罷,便和血錘又開始死磕。

血刀眼看場中戰鬥已成敗勢,自己和血錘均被壓製,雖不知血爪和四師弟牧洪的戰鬥,但料想血爪很難擊殺對方。一旦一方被突破,都會打破場上的均衡。想到此處,血刀心煩意亂,竟心生退意無意再戰。“你再想什麼?”柳木敏銳的觀察到對方的改變,加緊催動靈法,地下衝出無數藤蔓,竟將血刀牢牢困在原地。

“老二老三,撤呼!”此刻血刀長刀刀尾的血色骷髏越發鮮豔。地上的鮮血化為一道霧氣沒入到骷髏的口中。長刀自動飛起,一刀劈開了金鋒,又向著牧洪劈了一刀,兩人被略微一阻,長刀裹挾著倆人的武器,化為一道血光破空而去。而他們的身體開始逐漸破敗。最後竟化為一灘灰燼。

“他們跑了,窮寇莫追,此次他們元氣大傷,料想最近也不會出來為非作歹,以後留給你這子報仇,你有沒有這個勇氣呢?”柳木看了看青陽問道。

青陽眼角的血淚已經幹涸,聽到這話,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明亮的大眼睛撲棱棱的閃爍著,堅定的看著柳木。金鋒看到青陽堅毅的表情不禁誇讚道:“是個好子。”。

此時青陽盯著血刀飛走的方向,他並沒有因為血刀逃走而難過,相反他很開心,因為,他知道,磐石鎮的血仇,自己將有機會親手來報!

此時青木雙手結印,泥土翻飛,地上衝出無數藤蔓,將磐石眾人緩緩纏繞埋入地下。“我們也回去吧。”安葬完磐石眾人後,青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