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瑞瑞姐的沒錯。”
白熊敏銳的望向遠處空,如夢初醒的道:
“隻有這片爛尾樓盤附近的空能看到一圈螺旋雲帶,也就意味著這股自上而下的吸力存在區域限製。而在這片區域之外,空隻有風沒有雲,所以風向還是自西向東的颶風!”
“那又怎麼樣?”海豹攏了攏肩膀。
“仔細想想,風向為什麼會突然產生變化,為什麼會這麼針對我們?”白熊伸出左手,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目光投向了伊文:
“差不多就和那個怪物一起同步出現的吧?這二者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聯係?”
“你的意思是……我們遇到的怪風,是那個慘白人影製造的嗎?”
伊文若有所思的走到窗邊,看了一眼上空旋轉的雲層,漆黑的眼瞳深處泛起了一層冷光:“這也就意味著,隻要殺掉它,我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吧好吧,就算你們推測的很有道理。”
這時研究員A插了一句話,緊張不安的問道:“但是你們打算怎麼殺死那種非常識的怪物?我懷疑那玩意就跟幽靈一樣,連實體都沒有!”
“別怕。”
伊文單手扶著落地窗的玻璃,回首望著他,露出暗藏殺機的冰冷笑容:
“在來這裏之前,我殺過一隻。”
“我有個很簡單的計劃。”
白熊摸了摸鼻梁,眼睛瞥向站在窗邊的女研究員:“那怪物兩次都在有人落單的情況下出現,或許我們隻需要拋出一個鮮嫩可口的誘餌……”
一一一一一一
狂風無情滌蕩著寂靜的樓盤,在漆黑的幕中劃過一陣陣氣旋,掀起螺旋向上不斷拔高的沙塵,淹沒霖麵上一棟棟的爛尾建築。
荒廢的高檔宅邸中,狹長的走廊中浮動著幽暗的色彩。
“……”
瑞瑞板著一張臉,不停的在心裏暗罵白熊無恥,同時忐忑不安的走向廁所。
白熊計劃非常簡單,就是故意吵一架讓女研究員落單,然後以她為誘餌嚐試著把慘白人影釣出來。當時瑞瑞很自信的答應下來,可臨陣又才開始膽怯。但這個時候已經不容許她退縮了,隻好一邊在心裏怒罵白熊,一邊暗中祈禱伊文不要失手。
呼呼呼——!
這時屋頂上忽然風聲大作,一陣緊似一陣,好在窗戶和房門門絲毫不動。
瑞瑞撞著膽子走進廁所,推門發現這裏居然裝修過,心情頓時一陣欣喜,就連一陣縈繞自己的不敢感都衝淡了不少。她從隨身的口袋裏取出手紙,坐到馬桶蓋,釋放出了自己積累許久的壓抑。
等她解決好了生理問題,係好腰帶站起身時,風聲陡然劇增,嗚嗚地吹得地動山搖一般。
嘶嘶嘶——!
冰冷的氣流透過門窗縫隙卷進來,帶著灰蒙蒙的塵埃“撲啦撲啦”地打在牆、地上,就像是迸濺激射的汙水,不斷侵蝕著廁所狹的空間。
“這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啊?”瑞瑞看到這一幕,心髒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
就在女研究員手足無措的時候,陰冷的氣流不斷湧入室。昏黃的木質地板如同水麵一般,湧動著的灰蒙蒙‘波紋’一層層鋪開——每一條,都仿佛是一張扭曲變形的臉。
“出現了出現了!”瑞瑞嚇的大聲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很大,但是周圍的風聲更大,完全被淹沒的沒了痕跡。
呼救無果的情況下,瑞瑞隻得一把打開了麵前的複合門,衝進了此時漆黑的走廊之鄭
接著就是一陣旋地轉,她發現自己奔馳在一處昏暗的地道裏,周圍都是粗糙的石頭,地道深不見底,仿佛一條通向地獄的階梯。
這裏氣溫冷得驚人,流動的空氣就像千年寒冰似的,深深地覆蓋在女研究員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耳邊回蕩著她的叫聲,同時還有瘋狂淒厲的呼嘯。隱藏的怪物仿佛聽到了呼救聲,狂風刮的更加迅猛了。隱約間,瑞瑞還聽見一陣尖銳的聲音,就像指甲在黑板上撓動一樣,正從背後迅速迅速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