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得幹幹淨淨的男人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有二十七八的樣子,這個人看上去倒是有些麵熟,可就是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這次啊,多虧了你表哥碰上了,你才有驚無險,還不趕緊謝謝表哥。”蘇夫人看著那個‘表哥’臉上寫滿了笑意。
“謝謝表哥。”我有些別扭的開口。
“你以前可不叫我表哥的,直接叫名字!”男人豪邁的坐到了我床頭,一副跟我很親昵的樣子。
我朝著床裏麵縮了縮,警惕的盯著他,實話實說,“我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隨後卻是笑的更燦爛了,好像我就應該什麼都想不起來似的,“我叫徐朗,我都聽說了,放心,等血塊兒化了,你自然就想起來了。”
徐朗的說法跟蘇老爺一樣,我也相信了,是我腦袋裏麵有血塊兒,隻要血塊兒化了,我就會想起所有的事情。
“好了,既然表妹沒事,也得跟某人去西湖撈人了,後麵還有的看呢!”徐朗說完,起身朝著我眨了眨眼睛,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則是一臉的發蒙,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隻當是浪蕩子說的一些胡話。
“小涵,你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上的傷,不要再亂跑了啊!”蘇夫人不放心的囑咐我。
“我知道了,娘。”我別扭的應了一聲,實在不忍心看著老人家擔憂。
我在房間養傷這段時間,我娘每天都會過來看我,給我講過去的一些事情,可我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偶爾,那個不靠譜的表哥也會來,每次都跟個大尾巴狼似的,說些不著調的話。
就在我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天晚上,我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覺,忽然看到窗口一道黑影閃過,然後門忽然‘吱呦’了一聲,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嚇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他會忽然衝過來,如果他隻是來求財的,我假裝睡覺或許還能保命,我沒出息的想。
我閉著眼睛,憑著聲音能感覺的到,他站在了我的床邊,我等了好久,他似乎都沒有任何的舉動,我以為他走了,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可借著月光,我竟然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姿,正站在我的床前,朦朧中,那似乎是一張極美的臉,陌生可又說不出的熟悉。
漸漸地,我竟然完全睜開了眼睛,呆呆的望著她,他似乎注意到我醒了,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融入了外麵的月色。
第二天一早,我跟我娘提起這件事情,她說是我做夢了,蘇家守衛森嚴,怎麼可能會有陌生人來去自如。
“可是娘,我真的很確定,真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了我的房間……”
“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我們蘇家不可能進來陌生的男子。”我娘板起了臉色,有些要生氣的樣子。
我也隻好悻悻然的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我娘自從我上次出事,動不動就掉眼淚,看著都讓人覺得心酸。
“對了,你表哥的染織廠要開張了,我跟你爹過去道賀,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娘忽然說道。
“染織廠?”我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來不及捕捉,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染織廠,你表哥現在有出息了,以後蘇家說不定也要指望你表哥了。”我娘樂嗬嗬的說著。
“娘,我想跟你們一起去。”我心血來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