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被點了穴以後能通過深厚內力衝破穴道自我解穴的人,必然是江湖中絕頂的武功高手,能達到這樣一種能力的人,既要有深厚的內功,又要能夠在外界幹擾的情況下靜心運作自己的內力到達被封穴道之處,集結全身精力貫通受阻穴道。如今這樣的武林高手是少之又少。
杜恒,情癡和尚,錢家兄妹六人人都十分疑惑,眼前這名冒充羅管家的賊人,他武功平平,不僅沒有自行衝開穴道,也沒有外界發射暗器把他擊中。為何他會突然中毒身亡。
情癡和尚出家以來,四處雲遊,為了救死扶傷,救病治人,他不僅精心研究學習醫術,同時也對各種毒藥,草藥,中毒醫理進行了深入學習。故而,冒牌的羅管家一死,他鑒別屍體體征症狀,立刻能確認對方是中毒而亡。隻是具體如何中毒,他並不能斷定出來,一時也倍感十分的困惑。
大家都圍著那具屍體仔細的研究。此時,隱藏在四周的敵人卻已經悄然的有序撤退。六人都在全神貫注觀察屍體,外界情況情癡和尚等人竟然也沒有發覺。杜恒卻對周圍一直保持著警覺。聽到周圍有響聲,幾個黑衣人影偷偷摸摸,躡手躡腳的溜走。馬上飛身過去,手中揮動長劍,直接朝著黑衣人刺來。
黑衣人此時急於撤退,並不戀戰,隻把手中的暗器不停的向杜恒發射過來。
杜恒連忙收回刺向黑衣人的劍,此時進攻不得,撤退又沒有地方躲避,隻能不停揮舞進行格擋。眼睜睜看著大部分的黑衣人撤退,隻留下三四個黑衣人在發射暗器,這三人一遍放暗器,一遍撤退。最後卻連最後一個黑衣人也溜走了。
情癡和尚等人認真的看著那具屍體,並沒有察覺到杜恒在與敵人搏鬥。
杜恒看見敵人逃跑,待暗器停止發射以後追過去,哪裏還能追的上,早已經逃到無影無蹤。在圍牆附近又檢查了一遍,發現再沒有一個黑衣人留下,方才怏怏的回來和情癡和尚他們一同研究屍體。
錢渝飛用雙刀左右手同時揮動,把那具屍體的衣服掀開,身上並沒有傷痕,身體卻從脖子到肚臍處有由深到淺明顯僵硬發黑,越靠近嘴巴脖子處,黑的越明顯。
杜恒困惑道:“一般的人中毒都是全身發黑僵硬,此人卻從嘴巴順著脖子到肚臍部位發黑這些部位僵硬而已,這倒奇怪的很。”錢家四兄妹也疑惑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情癡和尚在屍體旁蹲下來,用手左右撥動死者頭部觀察脖子處,接著按了一下死者發黑部位的肉,發現越靠近嘴巴處,越僵硬發黑的厲害,明顯有灼傷的痕跡。他停下來,皺著眉頭,左手放在膝蓋上,右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道:“從這症狀看,毒明顯是從口中服下的,順著食道慢慢的滲透到胃裏。可是對方是如何服毒的呢,服的又是什麼毒,為何又如此奇特單獨五髒六腑發黑的症狀?”
大家互相眼神對望,一臉茫然,閉口無言。
杜恒思索了半道:“看他的臉膚色如常,裸露在外的雙手也全無中毒症狀。這毒果真奇妙,如果不脫開衣服,根本就看不到對方已經中毒。莫非這毒就是專門用於自殺的,被敵人抓住時服此毒盡用,從容的與敵人周旋,對方也察覺不到自己服毒,直到自己毒發身亡。用此毒用意再明顯不過,就是不讓敵人察覺自己在服毒自盡。”
錢渝正道:“據你所,這用毒自盡的人,為何被抓就要自殺呢?求饒不就可以活命了嗎?況且我們和情癡和尚根本就沒有殺他的念頭。”
錢家其餘三兄妹也同意這個看法,道:“沒理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一被抓住就自殺。這命如此賤活著也太不值了。”
杜恒道:“咱們沒有取他性命的想法,他被抓之時卻有命要將喪的顧慮。至於他顧慮什麼,真一時想不通了。”
情癡和尚仍在不停的翻動觀察屍體,聽到杜恒,錢家兄妹的對話,思忖了一會道:“除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別人知道,而且這個秘密恰恰又是我們必須要知道的。”
杜恒如被一語點醒,拍手道:“對,世上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此人如此急於求死,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秘密,這個秘密應該就是我們想知道的,為何要囚禁老劍神,誰人指使,以及他的身世。等等這些問題。”
錢渝飛道:“他猝不及防被情癡和尚點了穴抓了過來,手腳被束縛,全身除了嘴巴能動,其餘都已經動彈不得。非常奇怪讓人不解他如何服毒的呢?”
情癡和尚笑道:“答案應該在他的嘴裏。”著,左手捏住死者的嘴巴,借用錢渝飛的刀撬開牙門,仔細端詳了好一會,隨後伸出手指在死者口腔裏摳出一塊的金紙來。
杜恒和錢家四兄妹好奇的看著那塊的金紙,表麵光滑,薄如蟬翼,展看來看,厚度均勻,卷起來卻隻有一粒米的十分之一大,上麵留著一個牙印,金紙已經破損。都好奇的問道:“這人為何把金紙含在口中,莫非這就是引起身亡的劇毒?”
情癡和尚揚起那片做工精細的金紙迎著光線亮堂處細細觀察了一會,道:“這金紙是包紮毒藥用的,此人應該一直把毒藥放於牙縫內。隻要萬一被人擒獲,馬上咬破金紙包紮的毒藥自盡,這藥是慢性毒藥,且隻毒侵五髒六腑,對四肢等處並無損傷產生中毒症狀。不過這毒藥藥性如此特別,我倒是第一次看到。”
杜恒道:“如今人已經死了,自然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這藥恐怕也難以得知是誰人的獨特藥方。要想找到幕後主使,可是困難重重。”
錢渝鳳道:“此人寧願死也不出秘密來,看來他背後那個組織對成員的控製能力非常強,這個組織很不簡單,能讓為他賣命的人怕組織甚過於怕死。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呢?如此神秘恐怖!”
聽聞此言,眾人麵麵相覷,情癡和尚此時才想起來,剛才一直在關注冒牌管家的屍體,卻忽略了四周的敵人。此時回過神來,正要往四處搜尋,待要找一兩個人來問話。尋遍四周,空無一人,早已經逃遁的無影無蹤。
錢渝敬一直站在旁邊聽眾人七嘴八舌,他始終沒有搭話,此時看到情癡和尚在四周到處搜尋是否有剩餘的人。他發牢騷道:“早不去尋,晚不去尋,都耽誤了將近一個時辰了,煮熟的鴨都飛了,何況是會走路的人。要有敵人潛伏在周圍,剛才我們在全神貫注的觀察屍體時,早就被對方發射暗器把我們都全部射死了。你們這時還折騰,巴巴的去找什麼鳥人!”
情癡和尚一聽覺得有理,且四周靜悄悄的,豎起耳朵運起內功來也沒有察覺附近有人,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