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的問候(2 / 3)

越琴的話讓蔚倩想起了一件事,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早上,自己遇到了一個男孩,然後和那個男孩做了朋友。那個男孩對自己說:“別人不願接受的好算什麼好。”當時自己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現在終於弄明白了,原來就是這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越琴說話了,越琴說:“也許那麼多女人中他最愛的一個就是你,因為他傷害過很多的女人,包括我,可是他唯獨沒有牽過你的手。”

蔚倩才不相信這樣的鬼話,蔚倩想他要是最愛的人是我,就不會讓我幫他那久,就不會連我的手都不願意牽,就不會不敢把我介紹給他的那些很成功的朋友了。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話的嗎?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愛的人是誰啊。他愛的人就是你,他愛你愛得太深了,才會和你有了孩子,他愛你愛得太深了才會讓你罵我賤人。你知不知道我到現在還在傷心。”

“我知道我那樣做是我不對,可我不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以為你是一個喜歡挖人牆角的人。要是我早見過你發在報紙上的照片,早見過你本人,我就不會那樣做了。”

“你以為把水倒了,水還會回來嗎?告訴你吧,水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傷害過我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蔚倩說完就衝進了雨裏,蔚倩聽到後麵有人在喊自己,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越琴。越琴說:“我才是這場遊戲裏的輸家,我有了他的孩子。”

蔚倩笑了,蔚倩想自己見過犯賤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犯賤的。有了一個男人的孩子,還說自己是最大的輸家。

不知道過了多久,蔚倩聽到後麵有人在說:“我原本以為他很有錢,要是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他,我才不會和他在一起,更不會有了他的孩子。”

蔚倩突然覺得雨下到了心裏。蔚倩突然更恨那個男人了。放棄了一個真愛自己的人,卻選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蔚倩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因為後麵沒有她留戀的東西了,後麵那個女人她再也不想見到了。因為那個女人對於自己來說就像一場永遠也醒不來的惡夢。那天夜裏,蔚倩失眠了。

那天回去後,蔚倩就感冒了。沒有辦法,她隻能和上司請假。可是上司非要她拿出病例證明,還說不拿出來就不批。

蔚倩聽了火冒三丈,她說:“你不要總是這樣,我是人,不是機器。你要是這樣,我就不幹了。”

雖然班長一直都是很無情的,但是當他聽蔚倩說不想幹了,還是害怕了。他說:“那這樣吧,我找上司批了,你自己要多注意一點啊,可千萬不要喝涼水,那樣對身體不太好。”

蔚倩聽了班長的話後,心裏的氣也就消了一半了。蔚倩想你總算有一點良心了。我還以為你的良心都被利益吃了呢?

蔚倩說:“好吧。”然後就掛了電話。可是沒過多久,蔚倩的肚子就痛了起來。蔚倩想是不是自己要死了。

她在心裏暗暗地祈禱,上帝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死啊,你知道嗎?我心裏還有好多好多的願望沒有實現,你要是現在就讓我死了,我該有多麼不開心啊,我該有多遺憾啊。

就在這時,蔚倩的手機又響了,蔚倩一看是班長的,就想掛掉,可是班長總是打電話,蔚倩就不得不接了。

“蔚倩,你能不能明天再請假,今天有一個單子要趕出來,你要是走了,就沒有人做了。”

“班長,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真的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我會給你開病曆證明的。”

班長聽蔚倩的口氣,便知道蔚倩病得不輕,便不再強求蔚倩了。他說:“蔚倩,那你看完病後,就好好地休息吧。”

蔚倩“嗯”了一聲後,就把電話掛了。蔚倩的心裏很氣憤。她說:“去你的班長吧,去你的趕單吧,把老娘我氣急了,老娘我還不幹了呢。不要以為天底下就你最好。”

就在這時,蔚倩的肚子又痛了起來,蔚倩便從櫃子裏拿出一些止痛藥吃。可是吃了幾顆後,蔚倩發現自己還很難受,就提著包向醫院衝去。蔚倩在心裏不停地說:“千萬不要讓我生重病啊。”

等蔚倩到醫院後,醫院的主治醫生卻沒來,隻有一個實習生在那裏。蔚倩便對那個實習醫生說:“我的肚子因為感冒痛個不停,你能不能幫我抓一些止痛的藥。”

實習的醫生是一個剛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戴著當下流行的黑色的眼鏡,一看就是那種很斯文的人。他說:“你這是急性的感冒,應該輸點滴,不然好不了。”

蔚倩最害怕的就是輸點滴了,一要見到自己的血,她就叫個不停。所以她連忙說:“我最害怕的就是輸點滴了,你能不能不給我輸點滴,你給我抓幾副藥吧,我經常來這裏的。”

“不是我不想給你抓藥,而是你這病不是藥能治好的,你聽我的話,你掛點滴吧。我們做醫生的得為你們病人負責啊。”

“可是我真的不能掛點滴,你要是讓我掛點滴,我就走了。”蔚倩說完就跑了。跑了一定的距離之後,她回頭看了看那個醫生,那個醫生還在衝她笑。蔚倩覺得他的笑比自己班長的笑要溫暖多了,所以又回跑回來找這個實習醫生了。

“要我輸液也可以,不過我不想讓那些小護士給我輸液,我讓你給我輸液,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實習的醫生聽了蔚倩的話後就笑了。他說:“想不到你這樣斯文的一個女孩子說話還這樣刁。”

蔚倩聽了就笑了起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有這樣不好的脾氣,也不是我自己的錯,你要是在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呆一陣子,我敢打包票,你也會變成我這樣的。”

“你是說你自己的公司嗎?你的公司真的有那麼不好嗎?”

“我哪有那好的福氣進公司啊,我是在工廠裏給人做流水線上的活。要是我真的能進公司,我就不會來這裏看病了。”

“那你到哪裏去看病呢,你說出來我聽聽啊。”

“我就不用看病了。工廠太累了,那簡直就不是一般的累,一天站13個小時,還沒有時間休息。”

其實蔚倩的病並不全是因為工廠很累的緣故,因為想到班長那樣對自己,心裏麵確實很氣憤,所以就把所有的火都撒到工廠的身上了。她想你班長對我無情,我就對你無義。

過了一會,實習醫生就把蔚倩領到一個小房間去。他讓蔚倩坐在一張蔚色的椅子上,然後讓蔚倩把袖子挽起來。

“先讓自己適應一下,我等會會很輕的,我知道你怕打點滴的主要原因是怕痛。”

聽了實習醫生的話後,蔚倩的心裏暖暖的,蔚倩想要是自己的班長有他一半的好,自己也不會對他有那樣大的意見了。

雖然實習醫生紮針的時候很輕很輕,但是蔚倩還是叫了一聲。也許蔚倩的媽媽說得對,蔚倩的肉就不是人肉,是豆腐渣做的。要不是豆腐渣做的,她咋就那樣怕痛呢?

“真的不好意思,我下手太重了,不然你就不會這樣痛了。你下次來的時候,也許我就能紮得很好了。”

看著實習醫生那樣地自責,蔚倩的心裏倒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心裏想你對自己咋就這樣沒自信呢?不是你的錯,你紮得很好,是我自己的肉是豆腐渣做的,經不起針的紮。

蔚倩咬著牙說:“你不要那樣自責了,是我太嬌氣了,我要是不那樣怕痛就好了。”

“你要是嬌氣的話,就不會在工廠裏做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的活了,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嬌氣的人了。”

“可是我也哭過很多次,每次哭的時候,我都想明天我要是做我喜歡做的事,我就不會這難過了。可是明天我還是做我不喜歡的事。”

蔚倩的話讓實習醫生為之動容了,他想蔚倩真的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孩子,他想明天她一定會成功的。”

“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因為你是蔚倩嘛。”

“你怎麼知道我叫蔚倩?”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蔚倩了,我看過你發在報紙上的文章《轉角遇見愛》故事很感人。換句話說了,你要不是我認識的人,我會讓你這樣嗎?要知道醫生是從來不紮針的。”

蔚倩笑了,但是蔚倩的心卻在流淚。蔚倩想那些文章再好,也不能把自己從牢裏救出來。

“給我開一個一天的病曆單吧。”

“應該開兩天的,你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