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聽你這裏有最好的傷藥。”賀山走進這家占地百丈的客棧找了個板凳坐下。

櫃台裏站著一個二十出頭書生模樣的男子,他放下了手裏的算盤抬頭看了看賀山道:“客官過獎了,那是這裏的酒客酒後胡言,哪裏稱的上最好。”

賀山沒有接話而是接著問道:“掌櫃的,你們這裏是不是隻要肯打擂就可以白吃白喝?”

:“打擂的人不算白吃白喝,他們是出了力的,而且不僅這些,打贏了還有賞錢拿,打傷的話有地方養傷,用店自家的傷藥。”

:“這樣嗎?”賀山沉思片刻道。

:“對了,我叫賀山,未來的下第一!”

掌櫃一愣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麵部微微顫抖。

:“有什麼問題嗎?”賀山見狀問道。

:“沒事,隻是看到你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這樣嗎,不知掌櫃如何稱呼?”

:“無名無姓,叫我九指即可。”著掌櫃舉起右手動了動那隻有半截的無名指。

:“九指先生,從明開始,我便要在此打擂,直到成為下第一才會離開,您看如何?”

九指先生的身軀停滯了一下:“隻要賀先生打擂前簽了生死狀,這並無大礙。”

客棧名為武鬥客棧,它分為三層呈圓柱狀中間鏤空,一樓是吃酒的地方,二三樓住房,在一樓的正中央有著一個長寬二十丈大的擂台,擂台有不少部位是新換上去的,擂台的南麵有著一個銅鍾,銅鍾一響整個客棧都能聽見,兩年前這家客棧隻有一層,空間也不大,後來客棧的老主人得絕症死了,九指先生接管了這裏,客棧被他花大價錢重修,擴大了麵積,成了這龍安城別具一格的風景。

這個擂台起初是用來表演的地方,身懷絕技的客人都可以上台露一手,後來漸漸演變成了切磋武藝以及生死決鬥的場所。

九指先生對此也沒有反對,在擂台上受了傷的人,但凡還有一口氣,都能被九指先生用他的神藥給救回來,久而久之,有很多人因神藥慕名而來,也有很多人因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決鬥而來,再後來九指先生改了客棧,名字,定了打擂的規矩,武鬥客棧至此聲名鵲起。

:“不知客官為何打擂?”九指先生問道。

賀山站起身取下負在背後的長劍,解開纏在上麵的布條,撫摸著劍身:“為了一個約定。”

九指先生看著賀山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沒有多什麼,而是轉身去安排房間。

……

夜晚才是武鬥客棧的主場,上至名門世家,下至平民百姓他們結束了一的忙碌都渴望在夜裏有一些不一樣的消遣,人群蜂擁而至,這時武鬥客棧不論是一樓的餐桌,還是二三樓的客房,全都被包下,為的就是一飽眼福。

鐺~鐺~鐺~

銅鍾三聲響擂主登場……

賀山背著劍在眾人的歡呼與注視下走上擂台,他抱拳向一圈的客人行禮。

鐺~鐺~

銅鍾兩聲響,開始介紹。

這時全場肅靜,一樓的客人停止了嘻笑,二三樓的客人端著酒觴走出了房間,二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兒。

:“在下賀山,日後的下第一,不服來戰!”

客棧霎時間沸騰,有的客人躍躍欲試,也有的客人議論紛紛。

:“賀山,是兩年前突然名聲大震的那個劍修嗎?”

:“對就是他,我認得他!據他一招擊敗了三千發魔的大弟子。”

:“三千發魔的弟子算什麼,據廣爺的弟子在他手裏都走不過三招!”

……

:“賀山!?可真是好巧!”

二樓傳來一人的怒斥,聽聲音大約二十出頭,接著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自二樓飛身而起,落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