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荒零經常遭到父親的毒打毒罵,氣得不行,一心想著輕身。曾經的跳崖、撞牆、自刎一係列通通未實現這一豪情的目標。這一次他決定改變方式,要讓那些夜行的怪獸妖魔把他一口吞掉。
剛黑,他就邁開了腳步,蹣跚著來到了一塊較為平坦的地方,良久也未見得一隻凶物,倒是那些草蟲之音快意輕鳴。他暗思:原來黑暗也這般熱鬧祥和。
這時在遠處空出現了一個全身閃光的物體正朝他這邊緩緩飛來,不一會便抵達了他的上空。這閃光的物體似乎發現了有人存在,盤旋兩圈便降落在離他十步遠之地。
荒零盯睛一看,乃是一個形如蚌殼的巨型物。還沒等他細細打量,這個巨物便慢慢張開了,似血盆大口。荒零見狀,忙閉目向前走了一步,:“吞噬我吧!”
當荒零睜眼,巨物並沒有動作,而是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被灰衣著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隻能見眼珠轉動。望荒零:“不要怕,孩子。”
荒零心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快滿十年了,還從來聽到過有人對他如此暖心的話,難道是亡身的前奏鳴?於是他大聲喊道:“死神啊用你智慧的魔法和力量把我粉身碎骨吧!”
“我不是死神,孩子。”
“那你一定是死神仆人。”
“是什麼讓你對死亡這般眷戀與狂熱?”
荒零突然淚濕雙眼,:“瞧哦,這七月的氣是多少酷熱;而冰涼卻填滿了我的心間,也許此刻,我的父親正操作木棍,找尋我的蹤跡。”
灰衣者似乎聽明白了,歎道:“墮落的父親,愚昧的父親,你心的惡因何而起,緣何而成?”
“看來,你不像一個壞人,憑你的睿智告訴我,從哪裏來,意欲何往?”
灰衣者並沒有直接作答,須臾才:“孩子,你亡身的念頭讓我揪心,你應該讓我檢查一下你的靈魂。”
荒零心想:聽他話的聲音和語氣確實不像一個惡者。於是道:“好吧,我應該感覺到你的善意不是偽裝,法師。”
灰衣者聽得荒零言中自己的職業,心裏驚歎他的聰明,立馬道:“閉上眼睛,趟下,不要怕,要有像奔赴死亡的激情。”
荒零依吩咐照做,法師便開始了一係列的法術操作。魔法的成像中顯示,荒零的靈魂的確受到了一種邪惡詛咒的侵害。這分明是有人要攝取他的靈魂,殺他,困於十歲以下的人有日月地精氣嗬護才不有下手。
此刻法師顯得矛盾重重,三次轉身欲離去讓荒零在一個時辰後自己醒來,卻又三次回頭駐足,最後還是被這個漂亮的聰明少年打動了心。
他走近荒零,盤腳而坐。念道:“善良的魔法拯救你的創傷,與惡邪來一把較量!”此時,荒零除了呼吸外如同一個死人沒有半點意識。
法師取下手套,從衣兜裏拿出一個拳頭大的木碗,做了半碗驅出詛咒的魔法水給荒零喂下,然後又將兩項技術通過法術植入大腦記憶庫,待荒零醒來根據回憶稍加練便可使用。
然而令法師沒有想到的是:當荒零身體裏詛咒受到另一股魔法力量侵害時便會向植入詛咒者遊無狂發出信號。
當遊無狂收到時不禁震驚,立馬下床,望發信號之地路風尋來,人未著地便是一聲大吼:“去死吧。”隨聲便襲來一股邪惡的勁風,在巨型蚌殼的光照下如雄獅吐氣。
灰衣法師聞聲轉身,一揮手便引開了。再瞧來者,好一個胡子臉,頭發蓬鬆。
遊無狂怒道:“你什麼人,敢到珀石域來壞我事?”
“你又是什麼人,在我背後的少年身上種下如此邪惡的詛咒?”灰衣法師直麵道。
“短見,”遊無狂道:“荒零乃魔年魔月魔日魔時生,如此四魔纏身命局之人千年無一,你不是也是攝取此人的靈魂嗎?可是我告訴你還沒有到時候,哼!”
灰衣法師道:“可悲啊可悲,居然有人要用人之靈魂增進法力,真是人魔比妖魔更可怕,邪惡的魔法操縱者。”
遊無狂哪裏聽得過這種話,拉開架子一場好打:這邊起飛沙,那邊下頑石;你念迷心咒,他唱淨心曲;一個伸手出妖風,一個揮手化邪
氣,數百種法術放出,皆不分勝負。
約半個時辰後,荒零醒,揉揉眼睛便一屁股坐起來。鬥法的法師見狀忙一個分身,過來對荒零耳語數句後又投入戰鬥。遊無狂一心隻想做掉這個禍事者,根本不留意還不到死期的荒零舉動。
荒零趁其不意,朝另外一個方向悄悄跑了。
此時已是明月懸空,幾絲星耀弄睨,數片薄雲偷飛。灰衣法師估計荒零走遠。一個法術收了魔法飛蚌殼,又分一個假身讓遊無狂殺死,自己真身望際化氣而去。
遊無狂以為幹掉了對手,右搜左找不見荒零的身影,罵了句“該死的!”便回了。
荒零的靈魂詛咒的解除使他神清氣爽,心情陽光,足足在外浪了一半才回去。他的父親荒成一見他回來,瞬間暴怒。
大罵道:“你這個轉孑的,死哪裏去了這一半,看你個鬼頭鬼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