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蘇躺在冰冷的地麵,虛弱的睜開眼,混濁的眼睛盯著被黑霧籠罩的空,他從來都沒有像今這樣覺得這灰蒙蒙的空如此美麗,生的希望真的漂亮啊。
閉上眼睛,宇文蘇細細回憶起在魔丸中所經曆的一切。
記憶之中,宇文蘇如同親臨現場一般經曆魔主的一生,雖然記憶斷斷續續,中間缺少了很多段的空白,但數十萬年的生涯中,總有幾件事深深的刻在骨髓之中,磨不掉、毀不滅。
魔主死前萬年之前,經過數十萬的生長、廝殺,他終於踏著無數的屍骨,史無前例的統一地界,更獲得了道的認可,受封為八荒魔主,授予道魔器——魔主印,地界眾生的生死掌握在一手之中。
當時的魔主意氣風發,高坐在萬骨魔峰的王座之上,認為自己的力量和權勢無敵於三界,隻要自己咳嗽一聲,三界都要抖一抖。
可是那從人界闖進的一道身影,讓他知道了自己就是一隻井底之蛙,一隻有點力量的就沾沾自喜的可憐蟲。
那,地界的空依舊被黑暗籠罩,魔主他依舊在萬骨魔峰中的奢侈的宮殿中享受著美酒、美食、豔魔……重複著每枯燥的生活。突然有一隻魔將倉皇的跑進來,跪伏在地麵,大聲的稟報道:“大王,人界有人跑了進來,手下的魔崽子攔不住啊!”
“哦?竟然有人敢闖入地界,堂堂守衛關口的十萬魔軍居然擋不住,有趣!著實有趣!”魔主一手拿著白骨杯,一手繞著垂到肩膀的長發,倚靠在王座之上,臉上透出好奇的神情。
隨手一指,跪伏在地頭顱緊緊貼在地麵上的魔將麵目突然猙獰,好像被莫名的大力擠壓,“嘭”的一聲炸成一陣血霧,染的正在起舞的豔魔們一身紅衫,不過,哪怕一身紅衫,哪怕眼睛被血液染紅模糊了眼前,但豔魔們依舊沒有停下舞姿。魔主見此,滿意的笑了笑。一口將手中的白骨杯裏的瓊漿一飲而盡。
飲完瓊漿,隨手將白骨杯丟棄,喃喃自語道:“我到要看看何方神聖敢闖進地界,闖進我的地盤,看我不把你的頭顱扳下來做成酒杯好好收藏!”著著,魔主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嘎…嘎嘎…”魔主發出宛如夜梟般的笑聲,飛向空。
魔主飛向空,遠遠的就望見一個人影盤坐在空中。飛近一看,好一個仙風道骨、溫文爾雅之人,哪怕是魔主對界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偽君子極度的厭惡,對其也抱有一絲好感。魔主在人影不遠處停下腳步,對著那道身影到:“閣下乃何方神聖,為何傷我邊關守衛,闖我地界?”
那道人影沒有理睬魔主,依舊盤踞在空中一動不動。魔主見那人沒有動靜,咳嗽了一聲,再次大聲的道:“不知閣下來我地界所謂何事?可有在下助拳之力,吾乃道所封的地界之主定能為……”
魔主在那裏喋喋咻咻半,可那道人影依舊絲毫不理魔主,魔主見狀,自己在這裏自言半,心中頓時滿是尷尬,那絲好感也被心中燃起的無名怒火燒的一幹二淨。
魔主強忍著心中的無名怒火,繃緊麵部,到:“本魔看你麵善,有意助你,豈料你無視本王的好意,羞辱於我,今我要把你的…頭顱扳下來當酒壺。”罷,魔主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怒吼道:“吃我一招!”
魔主雙手聚起漆黑濃鬱宛如液體般的魔氣,飛向那道人影一拳轟了過去。
在靠近那道人影時,魔主才發現他的嘴張合不停,一股股隱晦不明、生澀難懂的聲音傳出,哪怕魔主數萬年的生涯閱曆也未聽聞何等種族有此語言。但魔主卻感到很熟悉,好像在入道之時聽聞的道音何其相似。
此人周圍魔氣四亂、異相不斷、地爭鳴,他好像在跟這片地交談,不?應該是在爭吵,而且此方地似乎已經被他惹的轟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