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力大無窮行蹤詭秘還處處同聶氏集團作對的怪物怎麼會出現在心上人的宿舍裏?拿起照片的那一刻,無數陰謀論從聶楚腦海中閃過;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病痛,之一瞬不瞬死死盯著那個照片上麵無表情的影子,企圖從中看出整個真相來;
還別說,看著看著,他居然真覺得有些不對:這張照片拍攝於大一時期的新生軍訓後,除去所有人都被曬得有些黑之外,那個女生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對:不似對著自己時那種閑適懶散的囂張,更多是一種內斂與沉默。
就像一個寂靜又暗流湧動的種子,默默蟄伏在一堆孩子中間。
從麵相看來,那該是個普普通通,循規蹈矩的好人才對呀?摸著下巴,聶總就想不通了: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到底是什麼讓她變成那個辦公室裏奪寶傷人無所顧忌的魔頭?又為什麼要針對自己?正是因為自己撞下河的那人就是她麼?
不過,這樣想是否也太過蹊蹺?咬著嘴唇,這人開始動用自己在商業上無人能比的潛能,一點點進行分析:
首先,他聶楚堅信自己做人做事都不留餘地也不留破綻,既然要手勢傷害自己暗戀對象的罪魁禍首,他就不會留下任何證據。那天大雪紛飛的天氣就是他精心挑選的,呼氣成霧,滴水成冰,一般人被撞下河去絕無生還可能;
二來,作為商業一霸,他也不是個莽莽撞撞真就肆無忌憚膽敢挑釁法律的憨憨。選在那座橋上動手也是出於安全考慮,方圓一百米內他都調查過,連一間小賣部都沒有,又怎麼會留下那段監控視頻?
且還是上帝視角拍攝的,就算無人機要做到這點,在下雪的時候也幾乎不可能。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聶楚直到現在都想不通:一個兩天前剛剛被人用車撞飛又落了冰水的女生,兩天後就能生龍活虎的找上門來和人算賬,這特麼真的是人類的身體素質?
還有,對方那個怪力本來就不對:看看自己被打得經脈寸斷骨頭成渣的左腿,總裁心頭又是狠狠一顫:要知道,人類大腿骨的硬度足以同水泥媲美,且醫生曾經說過,要想將自己傷成這樣,沒一個一千多斤的頂梁柱壓下來都不可能;
而且還得是完全符合人體工程學的頂梁柱,否則都不可能壓得這麼粉碎,這麼均勻。
這種精準度或許人類的手腕可以做到,但這樣強大的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兩眼一眯,他想起自己曾打探到的消息:原本的宿舍內都是四人一組,而齊文斐的宿舍裏卻多了一個人。
那多出來的一個人,自然不會在軍訓的照片裏,不過,應該是有什麼蹊蹺。將照片反複觀摩許久後,聶總終於想起一個細節:那天的辦公室裏,在自己尚有反抗之力的時候,那女的突然叫一聲別人的名字,似乎在求助;
在那之後,自己就好像被鬼上身一般,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莫非,讓自己變成這幅慘樣的,除了那個性情大變疑似被人頂替的女生外,還有那個沒見過麵的新舍友?
嘖一聲,聶楚將照片扔在一旁,輕輕揉開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真是太過詭異,一切都太過詭異了。
一個被自己撞下河的女生,當從河裏出來後就換了個人似的,莫名得到一種怪力的相助,還敢回過頭來找自己報複?這種故事,真是像極了舊時的老恐怖片了。
對了,會不會是那種被用爛了的替身梗?眼睛一亮,聶總又開始腦洞大開,自以為是的給自己想一個“合理解釋”:
這個女生本來是雙胞胎,在妹妹被人傷了之後,姐姐出麵複仇;在打聽到哪天出現在橋上的是自己後,又不知從哪裏合成了視頻,找來了麻藥,才把自己打成這樣子;至於聶氏集團消失的那四十億財產,或許也是一種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