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斐平時並不是個想太多的人,不過這次看到那報道上白花花的圖片,她還是不免得延伸一下思想:
那照片上照得清晰文章又說得有鼻子有眼,難不成還是造假的嗎?死死盯住那些個照片上的女主角,縱然是知道自己和那些露胳膊露腿的歪門邪道完全不同,她還是忍不住把那種情況往自己身上帶:若是自己也去了醫院,保不齊就會被扣上一樣的帽子吧?
什麼拜金勾引、不懷好意、故作姿態之類的……她並不覺得那照片上的女人就真有什麼不好了,隻看著旁邊那個將事情鬧大又毫無愧疚之心,甚至還大大咧咧炫耀自己“魅力”的霸總,心裏一陣惡心後怕:
要是讓原本清清白白的自己在去了醫院後,反倒惹上什麼同聶楚有關的花邊新聞,那清純的女主是絕不會願意的!
“算了,既然這人在醫院裏也能弄出這種幺蛾子,那我們這些個無關人員去探病也隻是在自找麻煩!”把手機還給對麵,齊文斐嘣一聲彈回被窩裏,用厚實棉被將弱小無辜的自己埋進,同時也埋掉那份心中的不甘與對那個男人的一絲綺念:
無論如何,“探望受傷總裁的白月光”這個角色她是再不會沾染。
於是,代替灰姑娘,第一時間衝進醫院的向如嬌就成了絕佳替代品。
“聶總,你終於醒了麼?”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聶楚掙紮著睜開黏糊了一整天的眼皮,首先出現在模糊視線中的就是個俏麗又哭哭啼啼的女人倩影,從言行舉止中判斷,似乎要比自己那些秘書都青澀一些。
難道說,是齊文斐來看我了?心緒一棟,聶總來不及看清來者的臉,便強行起身就要把麵前人摟進懷裏:“文斐,你終於決定接受我了嗎?”一邊摟著,他一邊正準備呼喚愛人的名字,卻又在張開雙臂的那一刻察覺到一絲不對:
那個主動投懷送抱者的身上,怎麼有股甜膩的脂粉氣?
不對,這人不是我清新無暇單純可愛的灰姑娘!打一個冷戰,曾經長期活在各路野雞算計中的霸道總裁神情一凜,瞬間就揮動起浮腫的手把人一推:“你是誰?”他冰冷的麵孔中露出總裁的霸氣,周身忽然就泄出冰山般的冷冽;
而這份冷冽,在他看來者的麵容後,徹底變成了憤怒:“是你?”那個在宿舍中處處針對齊文斐的,還害得我鋌而走險又撞錯人的那個壞女人?
“是啊聶總,就是我沒錯。”而向如嬌並沒有發現麵前病人的神色變化,她還沉浸在剛剛那個懷抱之中,一臉嬌羞:“聶總你好,我的名字叫向如嬌,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齊文斐這人你應該認識吧?我是她同一宿舍的室友……”
“昨天我因為和她離得近,第一時間就知道你住院的消息,然後妝也沒卸就跑來了;”理理明顯是精心卷燙過的頭發,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一相當危險的位置,依舊做著那個代替灰姑娘嫁入豪門的美夢:
“你知道麼?那麼齊文斐在聽到你受傷後,居然還和其他人一起說什麼‘1跟你不熟,不用探視’之類的,簡直就是沒有良心嘛!不過啊,總裁先生你也不要怪她,畢竟,不是誰都有衝破留言和你在一起的勇氣的……”
嘴上說著綠茶經典語錄,她的手腳卻不安分,正迎著對方“灼熱”的目光一點點把自己領子往下拉;看到向如嬌這一動作,聶楚終於是坐不住了。
也不管外麵是否有八卦小報的記者盯著,他仗著自己左腿部分麻藥未過,直接一發力狠狠向前掐住對方脖子:
“就你特麼叫‘向如嬌’啊?就是你是吧?”鼓起白多黑少的眼球,聶楚剛才所表現的“目光灼灼”不過是一種打從心底的憤怒與仇恨:“你個來路不明的野雞居然敢在我這裏放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聶氏集團是你這種東西能靠近的嗎?”
“說,你有什麼目的?”等到把這個向如嬌恰得翻白眼後,屆時的聶總終於注意到,病房外麵已經圍了一大圈的狗仔,全都端著長槍短炮從窗簾縫隙處往裏偷窺:“老實交代,外麵那些人是不是你聯係的?你想用照片威脅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