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午餐原本的歡快氣氛因為突然而至的電話變得沉悶。他們剛剛還在彼此打趣，就在其中一人接了電話以後笑聲嘎然而止。並不是因為他們在做樣子給其他人看，而是每次這個電話過來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這就過去。”接電話的男生一邊一邊抬腿往外走去。
“哎，需要我們去幫忙不？”一人問。
“不用。我先走了，抱歉。”那個男生道。
“自己注意安全。”
接電話的男生出去之後就打車直接去了電話裏的人的地方。他叫陳塵，高中生。
一路上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甚至不知道該哭該笑。就這麼糾結了一路，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的拳頭才鬆開。
“這次以後，我就不欠他們的了。”
目的地在郊外，不過那車主沒直接到那裏，隻是把他送出城區就回去。人家這麼做也能理解，雖然送的隻是一個學生，誰知道有沒有同夥在這兒？
“你來了？”陳塵剛到就有一個中年男人冷冷地問。
“嗯。給你們把他從那個破廠裏帶出來？”從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少年臉上，直接留下一片紅腫。
“你這態度是不知道那裏麵的是你弟弟？”男人怒上眉頭，又是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這是最後一次。”男生扔張紙在地上之後也不去管男人的臉色，直接就朝著那邊的廠房走去。
為什麼不報警？那裏麵的人幹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就是報警了。結果人家沒事，自己這邊還賠了不少錢。誰讓他們領頭的是局長的親侄子呢。
推開門，那邊在門上的灰全都撲在臉上，所幸的是之前的人分擔了不少。
“陳塵，咱們這也算是老相識了吧。你，這幾年每次都是這混球惹事，你來擦屁股。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親生的了。”因為那些灰塵的原因，陳塵推開門之後沒有看清裏麵的情況，這話的人的聲音倒也不是特別陌生。
“我也是挺佩服你的。明明就不值得你做這些。每一次人家就是受了些驚嚇，倒是你身上留下不少的傷。”那人繼續道，語氣裏竟然沒有多少惡意。
“這次我就是想找你。可是呢，我又對你感到挺惋惜的。所以這次就通過這混球把你叫來了。你放心，我已經幫你好好的把他照顧一下了。我這就讓人把他帶出來給你看看。”那人笑了笑，又繼續。
話音剛落，就有人像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個人出來。
陳塵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甚至心裏也沒太大情緒波動。他開口問那人：“你這次找得是我，那就把他放了。”
“是該把他放了，然後算算我們之間的賬。”那人微微一笑，向手底下的人揮下手，就有人把地上那個人拖出去。
這破廠裏堆了不少的箱子，那人就坐在中央那堆箱子的頂部。這時候他才從那上麵下來。
“陳塵，我記得你當初第一次動手時的話。你事不怪我，你理虧在他。”那人盯著陳塵看，右手按在一個箱子上麵。
後者並沒有看他，反而是目送他的手下把人扔在外麵那個中年男人的麵前，又看著中年男人背著人離開。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這裏一眼。
“你讓我在醫院裏躺了半年，讓我差點斷子絕孫。所以這次，我要把你留在這裏。”
“嘭——”隨著破廠大門的關閉，四周圍著的人都握著家夥上來。
陳塵知道自己這次恐怕就不好走了，再怎麼也算是脫離那個自己厭惡的地方。這種好事自然得慶祝一下，所以自己可不能這麼交代了。
他衝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奮力一拳打在那人太陽穴的位置。也不管是死是活，奪過他手裏的東西繼續去幹掉離自己近的。
俗話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陳塵這樣的打法自然是嚇住對麵不少人的，不過這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對麵倒下不少，他的傷口也不少，有的地方深見白骨，左臂直接骨折了。眼前開始模糊，他也知道撐不了多久了。
“為了這些螻蟻就要拚命？”陳塵的意識模糊，可是一句話卻聽得萬分清楚。接著他眼前開始變得清晰，也看見其他人臉上那恐懼的表情。
而他明明能感受這些變化，可是卻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他甚至感受到自己握著刀，殺掉那些人。但就是沒法控製。
“失血這麼多，還想亂動？不怕死？”剛才那聲音再次出現。這次陳塵聽得更加清楚，這個冷淡的女聲他沒聽過。
“那些故事的情節，發生在我身上了？”陳塵心想。。
“我叫弋茗，是你的劍靈。我們要回家了。”那個女聲出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