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3)

“長跪古刹前,

青燈繞香眠。

畔黃泉,

望鄉台,

三生石前等君來!”

文在否看著臥房內掛著的唯一一副字畫,上麵隻有一隻油燈,還有這段詩句。

“你這是留給我的呢還是讓我給您燒了去啊?”

他嘟囔著爬上雲床將字畫摘下來端詳,這就是一副普通的字畫而已。隻是搞不懂師傅掛在這裏有什麼意義,也許是老道充當世外高人的道具吧!

這樣想著,他把畫卷起來夾在腋下出了師傅的臥房。

“謝謝二位叔伯,這裏有師傅留下的些許銀兩。”邊邊從自己腰間取下一個錢袋,伸手遞向門外等著的兩個漢子。

“哎!哎!使不得!”還沒等文在否接著,年長一些的漢子連忙將錢袋推了回去:“這可使不得,出雲道長在的時候可沒少接濟村裏,他現在駕鶴西遊,是他的福分,隻是可憐了你道長。銀子萬萬拿不得,你還是留著做些打算。”

文在否推托了幾番,見漢子堅決不拿,便把錢袋掛回了腰間。起來這也是師傅留給自己的唯一物件了,當然那副字畫一會還不知道要不要燒了。

“那就麻煩李大叔替我謝謝大家,子銘記在心!”著揖手彎腰,給麵前二人行了一禮“師傅不在了,子我準備回原籍河東,家中還有爹娘兄妹。各位不必擔憂,我去師傅墳前上完香便起身了。逢年過節,還煩勞各位幫師傅燒幾個紙錢,子若有幸歸來,必重謝各位。”

完,又給二人行了一個晚輩禮。二人微微躬身還禮“那我們倆人就下山去了,道長你放心,隻要村子裏還有人在,出雲道長的墳頭必然不會有一根雜草。”完二人收拾了工具轉身奔山下去了。

文在否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不禁唏噓。自己六歲被師傅帶上山,一住便是六年。六年裏整日便是誦經,悟道,養氣。不,不要誤會,這個養氣就跟著中醫的養氣一樣,虛無縹緲,並不是練習什麼高深內功雲雲。當今下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據亙古以來便是如此,“百無一用是書生”便是至理。文在否便是這百無一用之人,原因無他,生湮滅體質,據這種體質的人無法溝通一切能量,甚至西方那些傳的元素法師,老爹都花重金請了一位給他測試。好死不死,這位元素法師是一個還沒有到大法師級別的,還能釋放各種元素的法術,無一例外,這些元素能量構成的火球、冰箭、風刃等等全部氣勢洶洶的衝到文在否身體半米的時候煙消雲散了。老爹甚至還認為是能量不夠,讓法師直接真正的攻擊技能放出來扔向繈褓中的兒子,雖然老爹和叔叔在旁邊做好了隨時出手營救的準備。這一舉動還是讓懂事之後的文在否一直耿耿於懷了兩年,要不是左耳下麵有文家嫡係遺傳的家族印記,他還以為自己不是親生的。

反正是各種形式的測試之後,文濤終於接受了自己兒子是生湮滅體。這讓少年便名動大商的文濤好是沮喪,自己賦卓絕,少年成名,妻子也是名門之後,女俠的身份,怎麼會生一個湮滅體的兒子出來。好在文濤並不是性情寡淡之人,自己還年輕,子嗣傳承還不是問題。自己的兒子不管啥樣,都是骨血,不大富大貴,文濤還是有能力讓兒子衣食無憂一輩子的。至於安全問題,嗬嗬!湮滅體。除了自己作死,誰能傷了自己的兒子,恐怕朝裏的幾位都不能夠吧。有人,來個大漢一刀便結果了,“當我文家無人還是我文家煉體之術是擺設”這是文在否在兒子百時候於上千賓客麵前放的話。出身大商九大家族上三族的文家,少年出世,皇城在大將軍羅立麵前走了百招,一戰成名,代文家行走江湖未曾敗績。文濤有這話的底氣,想要欺負文家嫡子,不怕文濤,也得考慮一下文家大悲山山上那位還活沒活著。

本想著讓兒子平安一世,六歲時候傳他家族煉體之術,到時候參與參與家族營生,也能做個逍遙富家翁。

時值大商946年,也就是文在否歲那年,母親李念晨又懷上一個孩子,這讓文濤好是歡喜一陣,隔年便給文濤誕下次子。也是眷文家,次子賦卓絕,測試之時氣衝雲霄,比當年文濤猶有過之。取名文在極,寓意否極泰來,兩歲的文在否也高興有了個弟弟。文濤有了可以傳承家族的子嗣,當然是列為重點培養對象,但也絲毫沒有放棄自己的大兒子。

也許事與願違,也許時也命也,大商949年,文家門外來了一位道長,仙風道骨,鶴發童顏,在門外叫嚷要見文濤。文濤正準備出門,一位是江湖人士來訪,便收拾一下出門一見。門外道人須發皆白,也不知道到底年級多大,但是起碼是自己父輩的人了。文家家教一向很嚴,文濤舉手行晚輩禮,詢問道士來意。老道士自言道號出雲,來意是為收徒。文濤聞言稍有不悅,文家在大商誰人不知,子弟從不出門學藝,這是大家族的尊嚴。況且自己次子文在極資質已經傳遍大商,誰人不知,這道人不是來撿現成便宜了,但是文濤禮數不失

“仙長,犬子駑鈍,況且文家無師從外門之先例,恐怕要讓仙長失望了。”

“哈哈哈!”道士聞言不在意“素問文家大家風範,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不過老道不是來搶文家的好苗子。道士久居深山,近日出門遊曆,聽聞文家嫡孫生湮滅之體,道士乃化外之人,本不該動此凡心。實乃門中人丁凋零,欲求文家之孫。一則傳承道統,二則為文先生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