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毛利五郎正式成為刑偵大隊的副隊長。
從毛利五郎研究生畢業後加入警察局,到如今的副隊長,才過去了短短五年。
伊藤誠在刑偵大隊開會時向全體刑偵隊的警察宣布了這個消息,散會後大家都紛紛向毛利五郎賀喜,毛利五郎也喜笑顏開,答應了這幾找個時間請客讓大家一起聚一聚,慶祝一下。
伊藤誠回到全新的刑偵大隊副隊長辦公室,坐在全新的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東京大學浮屍案終於結案了,在香川楚最新的口供證詞下,全麵闡述了目暮十三殺人拋屍,掩埋證據,威逼利誘的過程,這份口供成為了對目暮十三判刑的鐵證。
而目暮十三身受兩槍,掉落懸崖,屍骨無存,也算是他違法犯罪的報應了吧。
可毛利五郎還有個心結,一個無法忘卻深藏於心的人,那就是香川楚。
毛利五郎已經六沒有得到香川楚的任何信息了,香川楚的手機永遠處於關機狀態,放香川楚身上的定位器也被警察發現取了下來。
毛利五郎不知道香川楚現在在哪兒,不知道香川楚在想什麼,不知道香川楚在看什麼。
他和香川楚就像兩條相交直線,在相交的那一點那一瞬間之後,彼此的距離隻會越拉越遠。
突然毛利五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趕緊拿出來看看是不是香川楚打來電話了,屏幕上顯示的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喂,你是哪位?”
“毛利隊長,我是菊丸順。”是已經被革職的前A組組長菊丸順。
毛利五郎來到菊丸順所的飯店包廂,推門而進的時候,發現菊丸順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毛利隊長,恭喜你啊,這麼年輕就是副隊長了,等明年伊藤隊長退休,你是刑偵大隊正隊長的不二人選啊。”菊丸順道。
“過獎了。”毛利五郎這幾對類似的稱讚已經聽得不勝其煩,直接落座問菊丸順: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找毛利隊長,一是恭喜你成為副隊長,二是告訴你,副隊長的位置,你不配坐。”
菊丸順一字一頓地吐出後半句。
毛利五郎能理解菊丸順的心情,沒和他一般計較:
“我知道你和目暮十三關係很好,他現在的下場讓你心有不滿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完全是咎由自取,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怎麼可能還能逍遙法外呢?”
菊丸順搖頭:“目暮大哥是被冤枉的,他隻是凶手的替罪羊罷了。”
毛利五郎微微一笑:“你他是冤枉的,可是鐵證如山啊,指紋,彈道對比,受害者的口供,全都指向目暮十三。你要他是替罪羊,那誰是凶手?”
“伊藤誠。”菊丸順鏗鏘有力地道。
“你在胡八道些什麼!”毛利五郎有些生氣。
“我沒有胡,是伊藤誠殺人拋屍十惡不赦,是伊藤誠栽贓陷害了目暮大哥,全都是他做的,目暮大哥是受害者,他是無辜的…”
毛利五郎聽不下去了,起身離開了包廂,但是就在他推門而出的時候,聽到了菊丸順的一句話。
“如果是香川楚告訴你這些,你信嗎?”
毛利五郎停下來,轉身看向菊丸順:“你知道香川楚在哪?”
菊丸順點頭。
毛利五郎衝過去,揪起菊丸順的衣服,惡狠狠地道:“你們把她怎麼了?”
菊丸順趕緊道:“你別緊張,香川楚不在我們手上,伊藤誠監禁著她。”
毛利鬆開菊丸順的衣服,道:“這我知道,證人保護計劃。”
菊丸順冷笑:“證人保護計劃隻是騙你的幌子,香川楚做出的口供完全是伊藤誠授意的,你把她送給了真正的大老虎。”
“嗬。”伊藤誠不以為然:“不管你什麼我都不會信的,你不要隨便汙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