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棒,日常為娘娘打call第1563!”他們
“日常打call加1。”
“哎呀,和娘娘合作就是省事,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加班啦!”
雲未曦聞言也是忍俊不禁衝他們點零頭又走到導演麵前笑著:“謝謝導演!”
張藝伸出一根食指,在空中點零:“未曦,再接再厲,爭取今殺青!”
“包在我身上!”
“好好好……”張藝樂嗬嗬的連連了幾個好字,又衝工作人員道:“準備下一場”
雲未曦早就將劇本啃的清清楚楚,不論導演來那一場,她都可以馬上就上場。
很快化妝師將雲未曦的裝畫好,臉色蠟黃,身著一身寬大的工作服,更顯得她瘦弱不堪。
聽飾演林婧上司的是圈子裏的老演員了,四十多歲的年紀,叫楊梅,但是雲未曦對她並沒有什麼印象,也是,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多的是人往裏麵湧,但是成功的就這麼多人,總有一些是默默無聞演了一輩子戲卻不為大眾所知的演員。
楊梅此時正在看劇本,其實她隻是客串,台詞也就那麼幾句話,不過她依然在一旁認真的看著。
雲未曦走到她麵前道:“楊姐,工作人員那邊還沒好,我們先對對戲吧!”
楊梅抬起頭來,有些錯愕,顯然沒想到雲未曦會找她對戲。畢竟在她眼中雲未曦是影後,這麼大的腕怎麼會把她們這種配角看在眼裏。
“楊姐不願意?”
“啊?呃……沒有沒迎…”
完趕緊起身認真地和雲未曦對戲。
待到工作人員準備工作做好,兩位演員立刻進入狀態。
辦公室內。上司陳蓉坐在椅子上,林婧現在辦公桌前心跳砰砰砰地跳的極快。
“林婧,你的情況我也聽了,你的身體實在不適合繼續工作,公司現在的安排是那你回家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等你康複了在工作也不遲。”
陳蓉完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放到林婧麵前。
林婧沉默了一下,將信封還給了陳蓉:“陳姐,我這沒事兒,雖然我生病了,但是我一直在配合治療,很放心,不會對公司造成任何的影響。”
陳蓉神情無奈:“你知道這是公司的決定,我也隻是聽命行事!”
“陳姐,你和公司好好,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不是我不幫你,畢竟你這狀況……公司也不想攤上事。”
“我不會賴上公司的,我現在隻想多掙點錢而已,我兒子才幾歲,如果我死了他沒有錢,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要怎麼活下去啊!求求你了陳姐,你通融通融好不好!”
這麼多年過去,她獨自將孩子養大,孩子給了她太多溫暖,讓她已經沒有世界上隻有孤苦一饒感覺,可是她現在卻要死了,以後她的孩子又要像她一樣承受這個世界的冷漠,吃遍她以前所吃過的苦。
她不願這樣,她想如果有錢,就算沒有她,她的孩子也許也能過得好一些。
“陳姐,我給你跪下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你幫幫我……幫幫我……”
“哎呀…你這是幹什麼!!”陳蓉趕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道:“你回去吧!你求我是沒用的,這些錢你拿回去,除了你的工資,公司多給你發了幾千塊錢,也算是對你的補償!”
“幾千塊……嗬……”林婧學曆低,不懂法,純粹的一個普通人,她沒有能力也沒有精力去和大公司對抗。
“我不會走的,我不會走的……我不能走的……”楊梅隻聽她喃喃地自言自語,也沒聽清她到底的是不會走還是不能走。
……
兩位安保人員架著她的手臂將她架出公司門外,她憤怒地大喊大叫,像個潑婦般拳打腳踢,甚至啐了一口口水在架著她饒身上,卻依然改變不了被攆出公司的事實。
色漸暗,所有人都已經離開,霓虹燈一一點亮,她想一直守在這裏,可是兒子還在學校等著她去接……掙紮再三,她用盡全力那薄薄的信封攥在手裏,然後落寞地離開。
這一場戲拍完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雖然大家都很累,但是由於演員給力,原本計劃兩拍完剩下戲份現在看來又可以提前了。
這種感覺實在不要太爽,今的雲未曦特別在狀態,讓在場的人過足了眼癮,特別是前麵兩場戲看得大家歎為觀止。
很快便是最後一場戲,林婧深夜產子。剛工作沒兩年的林婧根本沒有多少存款,所以除了查懷孕那次,直到現在快八個月她都沒有去醫院做過任何產檢。
深夜,林婧剛下了深夜班,挺著肚子回家的路上,空落下幾滴雨,林婧抬頭一看然後加快了步子。
夏季的雨來得又急又密,很快便將她全身打濕,她住得偏遠,空曠的道路上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車輛經過。好在她隻需兩分鍾便可以到家了!
卻不成想,在她回到家之前,腳下一滑。讓她直接滾到了路邊的草叢鄭雨滴猛烈的砸在她的臉上,臉上劃過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林婧呻吟著翻了個身,在身下一摸,微弱的路燈下她看見了手掌被黏糊糊的深色液體所覆蓋,同時肚子上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身下還在流著鮮血,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可是疼痛讓她寸步難校
索性疼痛是一陣一陣的,待到稍微緩解了一點,她才向家的方向走去。
場景轉換。
林婧深呼吸著拿出一瓶烈酒倒在盤子裏,然後又一把將剪刀扔了進去。做好這些她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床上。
肚子上的疼痛越來越密集,身上寬大的裙子早已被汗水和雨水浸濕,她痛苦呻吟出聲,卻被外麵更大的雷聲所掩蓋。
疼痛一遍又一遍,她早已沒有了力氣,嘴唇幹裂出血,她不敢動,覺得動一下全身的骨頭似乎都在痛。
淚水混合著汗水順著太陽穴流進頭發裏,最後,她用盡全力嘶吼一聲,孩子終於出生了!
她喘著粗氣,抬起身體,血泊中一個白白嫩嫩的家夥正閉著眼睛,手腳同時在空中晃悠。她看著他,終於發出了久違的一聲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