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上次的旅遊完美的落幕,但是卻給熟悉的人帶來了不可泯滅的傷痛。然而時間依然會走,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留,這一天,迎來了上官家千金的生辰。
“翾兒啊,今日晚上就是上官家千金的生辰,我希望你還是能夠來參加。”泰莎悅站在伏翾臥室的門口,透過點點的縫隙看著裏麵,眼裏滿是擔憂的神情。
上一次學校舉辦旅遊的事情,她在回來後,也知道了副校長因為參與其中,而被董事會決定開除。但是,人死不能複生,曾經她也如此安慰他,得到的確實充滿殺意的眼神,和冰冷刺骨的回話:“她沒有死,她一定會回來的。就算是你,我也不準許你說她死了。”
許久,裏麵沒有傳來一絲的聲音,泰莎悅不禁抬手推開了房門,看著伏翾懷裏抱著的東西,愣在了原地。
隻見伏翾斜靠在床上,容顏憔悴,看不出昔日的風采。然而讓人詫異的是,在他的懷裏,有一個的薰衣草小熊。若是淺小幸還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曾經她想買,卻被人搶先買走的小熊。
“小幸……”忽然,沉睡的伏翾低喃了一句,在他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也許隻是未到傷心處罷。
泰莎悅再也呆不下去了,捂臉跑出了房間。
“老婆,怎麼了?翾兒他還是老樣子嗎?”伏承稔看著泰莎悅捂著臉跑了出來,以為她又在翾兒那裏受了氣,輕歎了一口氣,來到了泰莎悅身旁,將她抱在了懷裏,輕聲的問著。
泰莎悅搖了搖頭,眼淚順著眼角嘩嘩的留下,泰莎悅搖了搖頭,抽了抽鼻子,語氣帶著哽咽:“翾兒他,他恐怕是動情太深了。”
“唉,世事難料啊。算了,順其自然吧。”伏承稔畢竟經曆得多,自然比泰莎悅看得清楚,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慰著泰莎悅:“今晚的宴會既然已經收到了請帖,而且還點名翾兒必須參加,那麼我會去勸勸翾兒的。”
“嗯,也隻能如此了。”泰莎悅輕輕的眼淚擦拭,點了點頭。
此刻,學校校長的辦公室裏,一個身披著風衣的少女坐在辦公椅上,不斷的咳嗽著。而在少女身旁,一個十三歲左右,眉清目秀的少年眉頭緊鄒,一臉的不悅:“我已經說了,你的身體不能夠如此勉強支撐了,必須馬上動手術。”
“謝謝!不過,我的身體如今如何,我還是知道的。若是我真的堅持不下去,我一定回告訴你的。”辦公椅上的少女抬起了頭,一張小臉血色全無。
然後讓人詫異的是,她的容顏和掉下懸崖的淺小幸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其實她就是在崖底幸運的活下來的淺小幸。
“小幸,我認為你還是聽這位少年的話,立刻動手術。你胸口處的子彈若是不及時取出來,恐怕會?”另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突然開口勸說,但是說到一半時,卻怎麼無法說出口。
這個老人便是學校的校長,洪濤。
“洪爺爺,真的不用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淺小幸蒼白的容顏牽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忽而,眼神變得冰冷:“畢竟,我不把那件事解決了,我實在無法安心治療。”
“唉,隨你吧。不過,這一次宴會伏少恐怕也會參加,到時若是你不想見他,最好小心的避開他。”洪濤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淺小幸決定的事,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無法改變主意。
“謝謝洪爺爺了,不過,洪爺爺,還得麻煩您以後多看著點學校了,我不想學校裏再出現那些為了功名利祿,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可是學校的董事會會長,我一個打工賺錢的老頭子,不答應豈不是太對不起我校長之名了。”
“咳咳,洪爺爺,你就知道拿我開玩笑。”
“好了,丫頭,我看這個少年似乎有話對你說,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了。”洪濤看著淺小幸身旁的少年,漆黑一片的臉色,也明白他肯定不讚同淺小幸拿生命開玩笑,歎了一口氣,打了辦公室的門,低聲:“丫頭,一定要活下來。”
“我一定會的。”因為,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我都會活下來。
辦公室的門悄然關上,洪濤離去,少年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怒火:“淺小幸,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我知道,小童,謝謝你。”淺小幸抬起了頭,眼神真誠,她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是如果無法將十年前那件事解決,她真的無法真正的安心去治療。
少年一愣,閉了閉雙眼,想起那一天,本來對信封不甚興趣的他,無意間打開了信封,看著他的弟弟小年發來的郵件,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尋找了三年的人,此刻終於找到了。
然而,當他趕到時,卻得到了弟弟不滿的答案,她去鳳浮林旅遊了。而他也因此前往了鳳浮林,卻依然晚了一步,隻聽說她從懸崖摔落了下去。
那一刻,他以為他再也無法完成爺爺臨終前的遺願了,然而,令他詫異的是,當他到了崖底,卻意外的發現崖底是一條湖,而她正在湖邊,還有著微弱的氣息。
不知道是意誌力堅強,還是因為有活下去的心,被他所救後,僅僅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便醒轉了過來,讓他根本無法為她著手治療。
“我要的不是謝謝,而是你到底要到何時才會學會珍惜自己的生命。”
“對不起,等事情解決了,我一定會接受治療,到時就算你想讓我不珍惜,我也會好好的珍惜自己的命。”淺小幸微微低頭,愧疚的看著少年。
時間一晃,夜幕來臨了,在上官別墅內,人來人往的,整個客廳此刻站滿了人。
“老公,真的要如此嗎?”上官夫人捂住了小臉,低聲哭泣。
“嗯,若是那個男人真的愛她,我想他也一定會上台的。”上官森將上官夫人扣在了懷裏,輕聲的說著:“況且,這麼多年了,我們都沒有為女兒做過什麼,這個時候也該為女兒做一些什麼了。”
“嗯,好吧。”上官夫人起身,點了點頭:“那麼,這一次,我也公布我的身份。”
而在上官家的一間臥室裏,淺小幸輕輕的咳嗽著,微微抬起蒼白的容顏,歉意的說著:“哥,對不起,瞞了你那麼久。”
“不,我早就知道了。”上官厲斜靠在門邊,對於淺小幸的話沒有絲毫的詫異,淡淡的開口:“上一次你進入這個家,再進入這個房間時,我就已經猜到了。在我的記憶裏,妹妹被人帶走,已經十三年了。那時的記憶深刻卻很模糊,不過我卻依然記得,每周父母都會很早便離開,很晚才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