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煉獄場,又名墮落之都,在這裏沒有和平,沒有安逸,有的隻有無盡的殺戮。
傳聞在修羅煉獄場的地下,有一處神秘無比的河流,其名為忘川。
忘川河吸收了修羅煉獄場千年萬年的怨氣,殺氣,以及修羅之氣,劇毒無比。
即便這樣,也有無數人冒死前往忘川,隻因為傳忘川河內有絕世強者的傳承,得到它便可走向大陸的巔峰。可惜沒有一個人成功,甚至許多人連它的影子都沒見著。
……
忘川河邊,一位蒙麵女子緩步走向忘川,她的身段婀娜多姿,使人忍不住想要揭開她的麵紗,看看她是一位怎麼樣的美人。
她的氣勢淡泊而又冷漠,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仿佛她是下凡的仙女,讓人感覺多看一眼就是對她的褻瀆。
在距離忘川河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蒙麵女子停了下來,輕輕呼喚道:“阿楓,醒醒。”
那聲音仿佛是一位母親正在喚醒她睡著的孩子。
聲音仿佛有魔力一樣回蕩在這片狹窄的山洞,許久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呼喚一般,一直咆哮著的河水平靜了下來,一個孩子的聲音響起:“阿楓是誰?他為什麼要醒呢?”
隨後他又開口,可這次河水不再平靜,洶湧的波濤仿佛是大海在咆哮。
“這個世界生病了,而我不知道在貪婪和欲望中哪裏才是希望,在愚昧和無知中何處才是光明,在無盡的殺戮中哪裏才是生路,在刀槍劍戟組成的風暴裏,何處才是家。”
“我不記得過去,也看不清未來。”
“夢露姐姐,你走吧,這個世界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傳承。”
名為夢露的蒙麵女子輕輕地笑了一聲:“這世上的有些人,或許已經無藥可救,而有些人卻緊緊隻是感冒而已。”
……
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修羅煉獄場內,空中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仿佛是上在咆哮,一道道雷霆落下,無數人因此喪生。
在距離修羅煉獄場千萬裏之遙的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上,也是雷滾滾,隻不過與修羅煉獄場不同的是,雷霆並沒有落下。
許久,仿佛是尋找不到目標一般,烏雲散去,露出了西沉的月牙兒。
……
屋外的雨下著,如同泉水滴落一般,發出叮當叮當的脆響。
屋內三個人注視著床上躺著的少年,其中一個老者輕輕搖了搖頭。
距離那雷滾滾的夜晚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可是這個少年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那張俊俏的臉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生命氣息更是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
“唉。”那名老者歎了口氣,對著一位中年男子拱了拱手,用一種無奈的語氣:“沒辦法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那麼狠心,既然讓一個16歲的孩子泡在忘川之水裏,你救下他的時候,忘川水中的劇毒已經深入骨髓,如果不是有宗門裏的寶物,這個少年早就沒命了。可惜現在也已經無力回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一位少女低聲問道。她那精致的俏臉上還有著未幹的淚痕,雙目之中更是泛著同情,那是一種對可憐人的同情。
“隻有一個東西能救他。”老者回答。
“什麼東西?”中年男子問。
“陽鳳血。”
“陽鳳血。”中年男子重複一聲,搖了搖頭。這陽鳳血可不是那麼好得的,甚至可以大陸十大超級宗派裏都沒有一滴。
他望著老者離去的背影,歎息一聲。
三個月以前機閣閣主忽然對他下命令,要他去修羅煉獄場救一個人,當時他欣喜萬分,認為機閣終於要幫他們因果閣了,可沒成想……
想到這裏,中年男子又是歎息一聲,隨後他就消失了,沒有一絲一毫空間的振動,仿佛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你這個壞人,害得我爸爸急得頭發都要白了。”少女揮舞著她的拳頭,狠狠地錘了少年幾下,也憤憤的走了。
隨後,夢露再次出現,她仍然是上次那身衣服,臉上仍然蒙著輕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