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瑞,一個二十多年來渾渾噩噩的鹹魚。
能養一隻貓是我多年來始終未達成的夙願。
時候養過不少動物,啥黃鴨烏龜之類的,有時候急了連非到桌上的蟲子和老家湖裏釣起來的魚都要找個東西裝起來隔離觀察幾。
當然他們都沒在我手上停太久。黃鴨大概是玩的太歡,頭倒載在水池裏把自己淹死了;隔離觀察的昆蟲自不必;釣起來的魚,因與烏龜同缸,被它給吃了;烏龜活得久點,從學養到高中,最後被我爸放生在老家的湖裏。
魚被釣起來,再輾轉了半時的山路到了烏龜肚子,幾年後又回歸自然,想必也算是一種循環,隻是那魚有沒魂歸故裏,便不可知了。
這些物種在我手裏過得有些許淒苦,但我仍然對養貓抱著一種莫名的執著,覺得我能養好它。
即便我沒錢。
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的勇氣和自信,我和朋友阿吉推開了一家寵物店的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群纏綿繾綣在一起的貓。
我不太分得清品種,但就算眼再瞎也知道麵前是一片橘勢大好。
可惜此橘非橘,我還是更喜歡不至於掏空我錢包的那個橘。
本想著找個好看點的帶回去,結果速度沒它快被一頓瘋狂亂抓給反製了,隻好本著隨緣的原則,從萬貓從中認了個麵善的主子。
回頭看著阿吉,他早已擰出一隻裝進了籠子,用著招牌的插兜姿勢看著我。
“快點吧,趕不上車了。”他。
我抱著貓到了前台,老板娘笑眯著眼,柔聲叮囑了好些事情,卻隻字未提錢和手續的事。
我沒領養過貓,也是第一次走寵物店購買,這種疫苗貓包和老板娘微信全套服務都搞定的路數,跟錢不沾半點關係打死我也不信。
隻是阿吉向我淡然一笑,我便明白了七八分。
起來我和阿吉兩家也算是世交,咱倆的老娘那是一個學校裏出來的,又是同一年在同一個醫院上的班,0多年來的交情深得很。
像我生的晚些,得叫他一聲哥,時候沒少在他家蹭吃蹭喝的,年紀大了些,來往的雖少了點兒,每年也就寒暑假的幾次,但每次出去耍也都是當哥哥的買單。
弟弟我這次想必又承了他的情,一路上都在想著日後等有了工作,一定得換回去,至於一路上他同我了些什麼,卻都模糊不清。
等坐上了回家的火車,我倆放好行李和貓籠、貓包,阿吉便開始低頭拿著手機沉默不語,我看他麵色凝重,也不好開口話,便歪著頭睡了一覺。
再醒來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阿吉正帶著耳機,手靠著車窗,撐著頭看著窗外。
我向來也很喜歡欣賞沿途的景色,今卻不知為何提不起興致。
正當我想抱怨幾句列車上的熊孩子和視屏公放的聲音太吵時,耳邊卻突然傳出一聲貓叫。
我立馬打了個機靈,跳起來蹲下身往座位下一看。
我的貓不知怎的從貓包裏跑了出來!
顧不得其他人怪異的目光,我伸長了手在座位下掏著,可卻始終夠他不找。
無奈之下我拍了拍阿吉:“快!幫忙!”
他一看我的樣子,立馬心領神會,道:“這位置太長,不好抓,你得把他逼出來。”
我便按他的意思,順手拿了根棍子開始逼貓的走位,而阿吉則在另一頭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