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蘇米米被刺骨的寒冷壓迫的不禁喊出聲,但一出口便有無數水往自己的口腔、鼻腔裏倒灌著,身前似乎沒有了空氣,隻有無盡的水在往身體裏壓迫推搡,嚴重缺氧的大腦已經近乎要停止工作了。
突地,一道閃眼的光從上打了下來,照射到神秘幽深的舞台上,舞台正中間的“金馬獎頒布典禮”幾個大字十分吸人眼球。穿著隆重的主持人正和抱著金馬獎杯的女子調侃說笑著,但蘇米米看不到女子的臉,也聽不清她們在說著什麼。
這種感覺十分怪異,惹得蘇米米內心狂躁而又壓抑,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蘇米米的心情,一步步往她走了過來。越走越近,蘇米米終於能看清女子的臉了。
自己!蘇米米驚詫地發現那居然是自己!那抱著金馬獎杯笑靨如花的人儼然就是自己!
蘇米米一眨眼,場景就轉換成了冷風蕭瑟的街道,旁邊一兩路燈艱難的守著崗,看情景,大概是淩晨二三點的樣子。
一白色跑車極其炫酷的從荒涼的馬路上駛過,一閃而過的車窗讓蘇米米看清了裏麵駕駛的人——又是自己!心念一動,便跟了上去。
但還未等蘇米米跟上,旁邊就駛出一輛黑色奧迪,徑直往跑車撞去。
水流湧動,蘇米米隻聽到一句“昨日金馬影後今日不幸被粉絲追車身亡”的電音,便被疼痛拉扯回了現實。
入目是壓抑深沉的藍色液體,從上方照射過來的光線扭曲的十分可怖,然而最另蘇米米詫異的是在呼吸之時灌進鼻腔裏的水,自己這是……溺水了?
大概是求生的欲望猛地增強,被壓抑的手腳開始有了些許的力氣,蘇米米咬牙往水麵衝去。
“嘩啦”,平靜的池麵被掀出浪花,然後蘇米米狼狽的從水中探出頭來,清麗的小臉上還沾著些許泥漿。
蘇米米已經累得完全動不了了,但又生怕自己等會兒又沉入水底被溺死,便咬牙又往岸邊遊去。
越往岸邊水便越淺,最後蘇米米實在沒了力氣,勉強爬到了水已經及其淺的池邊,暈乎乎的蘇米米隻看到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便被一陣尖銳的疼痛刺激的昏死了過去。
窗外鳥啼聲悅耳,微風也極其和煦的附和著,而屋內,蘇米米正躺在破舊的褥子上消化著腦海中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蘇糜的父親是手握重拳的攝政王,母親是名震皇都的江南才女。
按理來說,這等出生本應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但奈何她母親因為生她而難產死了。攝政王悲痛欲絕,把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在了尚在繈褓的蘇糜身上,連名字也是寓意凋零之意,於是乎蘇糜便被見風使舵的人們所唾棄,生生從金枝玉葉成了府裏地位最低的下人,平日裏逆來順受,十分萎縮懦弱。
按說就算這樣,蘇糜也不至於投池,但無奈的是蘇糜還有一個惡毒的繼母。
繼母何氏心胸十分狹隘,對蘇糜平日裏就看不上眼,經常虐待毒打。父親攝政王又視而不見,何氏便更加變本加厲,這次居然私自做主把蘇糜許配給了一個年過七旬的老王爺當續弦。但花轎到門口時老王爺卻一口氣沒提上來,一命嗚呼了,又急又氣的蘇糜這才縱身了這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