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是展星痕嗎?”蕭老夫人沒有說完,便被林晨媛急忙打斷道。
“你認識星痕?”蕭老夫人望向林晨媛,眼裏有著激動。
林晨媛點了點頭,眼神在一瞬間黯淡下來,低啞著聲音喃喃道:“他一直都在等自己的娘親來接他!可是,他的娘親隻是去看過他一次便再也沒有去看他了!於是,他在五年前下山來尋找自己的娘親,他說‘隻要他成為大英雄大俠客,他的娘親就會來尋他!’”
“那個孩子一定會有出息的!我相信以星痕那孩子的聰明智慧,還有武學上的天分,他一定能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的!”蕭老夫人激動地道,忽然像想起什麼,忙問道,“為什麼這幾年都沒有聽見他的消息?”
林晨媛還未開口,就聽蕭宇炎冷聲道:“展星痕,那個短命鬼嗎?”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鄙夷:“他早在幾年前就死了!那種沒有腦子的人,早死是必然的!”
“啪!”林晨媛抖著的手重重地打在蕭宇炎的臉上,一時間,蕭宇炎森寒的臉上出現五條清晰的指印。
蕭宇炎怒視著林晨媛,厲聲道:“你這小賤人居然敢打我?”
而林晨媛隻是毫不畏懼地回視著蕭宇炎異常憤怒而狠戾的眸子,大聲道:“蕭宇炎,我不準你再侮辱他!”
“怎麼,心疼了?”蕭宇炎冷笑,“我都忘了,他也是你的男人,甚至,他還因你而死!”
“你!”林晨媛怒視著蕭宇炎,還想給他一巴掌,然而那隻即將打到蕭宇炎臉上的纖纖玉手卻被蕭宇炎用力地捏住。
林晨媛痛得牙根打顫,卻依舊倔強地怒視著蕭宇炎。
“炎兒,你說星痕怎麼了?”就在林晨媛和蕭宇炎處於白熾化階段時,蕭老夫人抖著聲音道。
蕭宇炎猛然放開林晨媛回頭瞪視著蕭老夫人,毫無感情地道:“能怎麼樣,死了!”
“你再說一遍!”蕭老夫人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抖著聲音道,“不會的,星痕不會死的!”
望著蕭老夫人那無助而淒涼的神情,林晨媛忍不住走上前去扶住蕭老夫人的肩膀,關心地道:“蕭老夫人,你沒事吧?”
蕭老夫人忽然緊緊地握住林晨媛纖細的手腕,一雙眼睛緊緊地望著林晨媛,抖著聲音道:“晨媛,你告訴我,星痕怎麼了?”
林晨媛低下頭,不願正視蕭老夫人異常淒苦而無助的眸子。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場好戲!當初的劇本可沒有這麼精彩!”方琴大笑著打斷林晨媛和蕭老夫人沉重低沉的氣氛,用異常淒厲的聲音說著風涼話,“姐姐,我剛剛的話,你難道沒有聽見嗎,林丫頭才是你的女兒,展星痕那小子是朱鳳來的兒子,你傷心個什麼呢,你不是最恨朱鳳來嗎?如今她的兒子死了,你該放鞭炮慶祝才是哦!”
然而,方琴的話並沒有讓蕭老夫人感到任何的欣慰。
她慘白著臉望向林晨媛和蕭宇炎,忽然大聲道:“方琴,你撒謊,他們不可能是兄妹!”
他們怎們可能是兄妹,若真是兄妹,那麼當初,蕭老夫人忍不住捂住自己蒼白的臉,當初是她,是她下藥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她的哥哥發生關係。
不,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於是,她隻能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臉,喃喃道:“他們不可能是兄妹!”
“不是嗎?姐姐,還記得當初的接生婆嗎?”方琴笑道,又拍了拍手,然後走進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嫗。
隻見她一見到蕭老夫人便猛然跪了下來,對著蕭老夫人猛磕頭道:“蕭夫人,老生對不起你!當年都是老生的錯,老生不該財迷心竅,將你的女兒和別人的兒子調換!這些年,老生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今天,老生終於可以贖罪了,終於可以說出心中的秘密了!就算死,老生也可以瞑目了!隻是,蕭夫人,請你原諒老生!當年,老生是一時被錢財迷了心竅!”
林晨媛隻是木然地望著那個跪在地上的老嫗,然後緩緩地轉頭,望向蕭老夫人,再將目光望向那個森寒的修羅之容——蕭宇炎。
“不!方姨,你在撒謊是不是?”林晨媛忽然衝到方琴的麵前,拉住方琴的手猛晃起來,口中絕望地呐喊著,“方姨,你是不是為了救我,才故意說這個謊的,他們都是你花錢雇來的,對不對?”
方琴的眼裏有一絲憐惜,她撇開頭,喃聲道:“林丫頭,當初你救我時,我就說你會後悔的!”
“不,方姨,這一定是你為了救我,才撒的謊!對不對?”林晨媛的臉上滿是驚恐,還有深深地絕望。
不,她怎樣也無法接受她和蕭宇炎是兄妹的事實!
在她和蕭宇炎有了夫妻之實時,在逸哥哥為了不犯下那個禁忌而引頸自刎後,她怎樣也沒法接受她和蕭宇炎是兄妹的事實!
讓她如何接受?
“不,不,方姨,你在撒謊!”她茫然地大喊著,無助而慌亂地不斷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