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文突然感覺渾身針紮般的難受。感覺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使上全身的力氣去睜開眼睛。怎麼也看不見外麵的事物。
他的大腦裏隻有睜開眼睛這麼一個想法。偶爾冒出了一個怪誕的心思。是不是自己被鬼壓床了????
而現實確是一個年歲不大的男孩,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周圍圍了一圈人。女的在四周默默垂淚。男的在誒聲歎氣。
過了一陣兒,也許是唐浩文的努力和毅力感動了上蒼,他現在感覺身體突然一輕,沒有了針紮般的異樣感。耳邊也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哭喊聲。
這時,唐浩文才堪堪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一身紫色旗袍,雖然上了年紀,但也遮不住那一身的高貴典雅氣息。
“啊!崽伢子!膿可星啦!你曉不曉得,膿嚇死恩媽啦!”著話。紫色旗袍婦人就抓著唐浩文的手臂大聲哭訴起來。
這話聽的唐浩文有點傻眼。紫色旗袍婦人的每一個字,單獨拿出來,能聽懂一半,連在一起,那是一點也沒聽懂。不知道她的是什麼。
唯一能明白的是,她的是中國某一個地區的方言。具體是哪裏的。就不太清楚了。
周圍的人見唐浩文轉醒,都逐漸喜笑開顏。神情激動。
還沒有明白一切是怎麼會回事的唐浩文頓時感覺一陣疲憊襲來。努力的睜了睜眼睛。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
在醒來已是三後早上了。
唐浩文在一次睜開雙眼。知道自己是在一間誇張的臥室裏。臥室的裝潢比較貼近中式。就是太老氣了。感覺不是一個年代的。
就像在看民國時期的老照片一樣。
整個臥室的麵積就有50多平,左手邊是一個屏風,上麵有一塊試衣鏡,右側是樓梯。眼前還有一個四方桌,外加四把高背椅。純木製家居。
四周的擺設在他看來非常的簡單。沒有電視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
這時從右側傳來“噔噔噔”的上樓聲。
一身民國學生裝的美女歡快的跑了上來。看到唐浩文瞪著兩個大眼睛一臉震驚的望向自己。
“老弟,膿醒啦!”
唐浩文機械的點著頭。兩條眉毛深深的簇在一起。“現在的孩子都不玩漢服拉,開始流行民國學生服啦。”
唐浩文試探著問道,“妹妹,這是哪裏啊?”
“啊也?你發狗瘋哦,你敢叫額妹妹,我可是嫩老姐,要不是你個病秧子,一定讓你好看。”
姑娘揮著拳頭示威的到。
唐浩文聽的直眨眼。雙方有溝通障礙。
“這是哪裏啊?”
聽到唐浩文又話,姑娘歪著腦袋看著他。這弟弟是傻了吧。這可怎麼辦?
“這是嫩家。不次你了,我去叫恩媽來。”
姑娘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至於姑娘的話,唐浩文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也聽不懂。
仰躺在床上的唐浩文抬起了右手。突然整個人一下子坐了起來。因為他發現眼前的這隻手,不是自己的手。
這是一個孩子的手。白白嫩嫩的。不像是自己上了年紀,長年在外幹活的手。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是???”
記憶的洪流瞬間充滿唐浩文的大腦。
唐浩文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有為中年。東北農業大學畢業生。
畢業後在家創業養豬,特種養殖。一幹十幾年,40多歲成為遠近聞名的養豬大王。
他清醒的記得出事前,他正和客戶談生意。多喝了點酒。女兒的生日都沒有參加。
喝多了回到家跟妻子鬧了矛盾。借著酒勁就走出家門。開車去外麵兜兜風。
好像是發生車禍了。這部分記不清了。應該是在橋上掉進了河裏。記憶到這裏就終止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但是,眼前這胳膊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穿越啦?不會這麼巧吧!
眼前這是哪裏。昨的紫色旗袍少婦,還有今的妹妹的是哪裏的方言?
這個要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現在的問題是溝通有障礙。他一口東北大碴子口音。對方應該也能差不多聽懂。可是,他聽不懂人家的話啊。
就在這時,腦袋裏也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就像在放無聲電影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唐浩文臉色越來越蒼白。原本身體沒有複原的他,現在看著立馬去見上帝也不準。
好半,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瑪德!賊老。居然給我整到這地方來啦。這是,民國啊。還在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