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芳賢和諸葛名揚走出五裏路的時候,古彌甚趕上了他們。三人沉默不言,隻是駕著馬,往前行,連馬都忘了嘶叫,隻顧得上趕路。
這一天是陵墓竣工的日子,依照芳賢對大家說的,在他們那個地方,新修的陵墓一定要放上九九八十一天,不然就接不了地氣,變成不陰不陽的地方,死者會在低下過得生不如死。
所以在竣工以後,所有的工人都喜滋滋的拿著自己掙的大錢回家了。當管家說,要留下一個人做看守,工錢雖然很高。
但是在這種荒山野地裏,四周都是陰森森的,並沒有人願意留下,更何況,有家的還不回去給老婆馬上點禮品什麼的,沒家的自然是往同一個地方去了。
隻有一個老頭子不信邪,他說他反正也一把年紀了,還不如去掙兩個酒錢。
老頭姓高,鎮上的人都叫他高老頭,高老頭是出了名的老酒鬼,每日總要喝上一斤酒。
他那會兒年輕的時候正是因為好吃懶做,好好的老婆跟人跑了,沒有留下一二半女,他就一人孤活到老。
這天晚上,高老頭正哼著歌,喝著寡酒,看著天上的毛月亮。
人老了,咬不動花生米,吃不動肉,那就隻好喝酒鬧著玩唄,搖晃了一下能滿滿裝下一斤的酒壇,高老頭不高興的嚷嚷著,“媽的,就知道欺負老子!這酒能有一斤嗎!賣酒的,你等著,老子明天就去找你算賬。”
絮絮叨叨的說完,有些尿急,高老頭將酒壇放在桌上,起身便去外麵撒尿。
誰知剛撒到一半,就看見一個白影從不遠處飄過,高老頭一陣冷顫,尿也不撒了,大吼了幾聲,卻聽不到任何聲音,高老頭急急忙忙的走回臨時搭建的小棚子。
媽的,這鬼天氣,還真他媽的冷,剛剛喝酒後的燥熱感早已煙消雲散,此時渾身冰涼,冷汗直冒。
高老頭在心裏罵道,一探手準備去拿起酒壇再喝上幾口,壯壯膽。隻一會兒,高老頭便渾身僵硬,嚇得直哆嗦。
媽的!酒壇不見了!
高老頭一下子跳了起來,看著自己剛剛放過酒壇的地方,沒錯,桌上都還有一圈淡淡的水痕。
想著剛剛飄過的那個白影,高老頭終於再也把持不住了,撒腿就跑,剛剛沒撒完的那半泡尿都順著褲管流了出來。
一旁的草叢裏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一身白袍,一陣風吹來,吹散了他的頭發。是個很美的男子,男子表情有些傷心和委屈。
“死芳賢,快點給我滾出來!”一陣咆哮在空曠的原野上飄蕩,不知道嚇壞了多少孤魂野鬼。
“我出來了,幹嘛啊?”
“你幹嘛不讓他來假扮??”美男子指了指站在芳賢身旁的男子。
“他,我和他不熟。”一句話,引來了兩個男子對她的強烈不滿。
“啊……認識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美男子仰天長嘯,樹林裏的狼群也跟著嚎了起來。
所有的人捧腹大笑,美男子氣急了,滿臉的怒意。
“好了,華安,快點著手做正事吧!”一個宛如銀鈴的女子聲音。
“酉酉,連你也不幫我……”蘭酉幹脆的甩了個背影給他,頓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芳賢承認,華安是真的可憐死了,可是,她沒太多的感覺啦。
“芳賢,好了,他們已經進去開始挖了。”鍾祺從一旁閃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