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官爺,官爺……”店門口傳來小二慌張的聲音。而正在大廳坐著吃飯的華安等人均是莫名其妙,特別是鍾琪,這保州城上上下下不是早已經打點好了嗎?怎麼還會有官兵強行闖入鍾家的酒樓?
當然其中最不奇怪的就是芳賢和蘭酉兩人了,兩人當然知道那些官軍來到這兒所謂何事了,也不給大家解釋,都是低著頭使勁的扒拉著碗底那幾粒可憐的米飯,心想到,來得好快!
“我們剛剛收到線報,說你們遷雲酒樓出現了可疑人物,正好太守府中丟失了幾件價值連城的寶物,所以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這兒有可疑人物。你們掌櫃呢?叫他出來說話。”那帶頭之人還算是給遷雲酒樓麵子了,還沒有直接衝進酒樓大肆搜索,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
能在此處用餐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貴的,借十個膽子給他,他也不敢盲目搜尋,稍有不慎便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噯,官爺,怎麼了?我們遷雲酒樓可是一直是比較守法懂規矩的,不知官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掌櫃的見到領頭的官爺帶著二十多個人來,頓時嚇得冷汗直冒,不停的揮舞著衣袖狂抹著額頭上的汗珠。
“你是懷疑官府嗎?!”領頭人毋庸置疑的語氣更是讓掌櫃的汗水滴得就像他剛在三伏天的太陽下暴曬了一下午一樣。這話可著實將掌櫃的嚇了一大跳,他可真沒那個想法。
作為少東家的鍾琪此時再也坐不住了,他一定要去問問那軍爺既然沒有證據,那為何這麼堅定的說就他這兒有可疑人啊。
等他一走,冷薇看著芳賢和蘭酉反常的舉動就已是明白了大概,“芳賢……?”
“啊……啊?”
“你們?”
聽到冷薇懷疑的語氣,芳賢第一反應便是裝傻,“啊?我們?我們沒做什麼啊?”那模樣讓蘭酉都自歎不如,這人,演技又進步了不少啊。
“別給我裝傻。”
蘭酉很好奇,芳賢是繼續演下去,還是爽快點直接承認了。
“月芳賢!你能不能給我安生點?!你說你給我惹了多少事兒了?”華安聽到冷薇那樣說,也是明白了不少,一想到接下來還要麵對官兵的抓捕就想一把掐死芳賢。話說回來,芳賢什麼時候又給他華安惹過什麼禍事啊?怪就怪芳賢現在頭腦不清醒,沒聽出來。
“我,我,又不是我的錯,我和酉酉被那太守的兒子調戲了……然後,我就順手教訓了一下他,又沒有殺了他。”芳賢一副很無辜,很無辜的表情看著咄咄逼人的華安和冷冷表情的冷薇。
“你回來怎麼不說?這又不是我們的地盤,這下我可不會管你了,你就等著去坐大牢,吃牢飯吧!”狠心的別過頭去,不再看芳賢,旁人也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話又說回來,就憑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幽冥宮宮主這個身份,難道還有難得倒他的事嗎?他這樣做,還不是想要懲罰懲罰那“可惡”的芳賢。
蘭酉聽到芳賢在華安裝模作樣的指責下愣是找不到北的樣子,就在一旁偷笑,結果,“還有你,蘭酉,我覺得你是個很懂事,識大體的女孩子,怎麼淨讓芳賢給教壞了。”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我也是受害者啊……”蘭酉的臉都快變成苦瓜臉了。而此時,鍾琪又是協商,又是塞銀子的,結果那領頭人眼睛瞟也沒瞟一眼他給的銀子,看來事情不容拒絕,而且這個命令一定是太守直接下的,肯定還說,如果要是帶不回芳賢倆人的話,他們也不用回去見太守了。
笑話,那狗屁公子可是太守最寵,最疼愛的獨子。換在平時,最多也隻是聽說誰誰誰家的女兒被他的寶貝兒子給調戲了,或是誰誰誰家的店鋪被他的寶貝兒子掀翻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兒子會被不知名的人給收拾了。
那口氣可是憋著的,就等著官兵們將罪魁禍首捉去,好生肆虐一番才解氣。
“鍾公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你別為難我們了,我們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今天你這遷雲酒樓我們是搜定了!”鍾琪的頭開始痛了,一張臉明明很想臭,卻又不得不忍著。
那領頭人看到鍾琪的表情,又像是忽然不忍心了,“實話對你說吧!今天太守家的少爺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被兩位女子給打了。有人說那兩位女子隨後就進了你們酒樓,又一直沒有出去過。所以,為了避免衝突,還希望鍾公子能體量體量我們,我就帶著兩個弟兄進去隨便看看吧。”
聽到此處,鍾琪終於大概猜出今日從頭至尾的事情經過了,這會兒雖然是用午餐的時候,但是遷雲裏的客人卻不多,寥寥幾桌。見到一群官兵出現在門口,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的在那兒繼續喝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