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府
“現在該怎麼做?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在這等消息?下山的時候師傅們交代的事還一點進展都沒有呢。”
生活總是不想讓人如意,所以才有“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這一名言。
“別想那麼多,你還不放心我?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且先等等吧,走,喝酒去。”
“去,喝什麼喝,你別以為芳賢穿著男裝她就是男的了,你別把她教壞了。”蘭酉露出很憎惡的表情看著華安。
“不喝就不喝,那麼凶,再說了,是誰更壞還有待調查。酉酉你什麼時候變得和芳賢一樣凶了,你那大家閨秀的樣子呢?”華安不滿的嘟了嘟嘴,像個小孩沒討著好處就賭氣生氣的樣子。
“我的大家閨秀樣子可不是做給你看的,所以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能見到,就你?做夢!”
“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那會兒剛剛到無穀的時候,不就是很溫柔可愛嗎?你看看你,人家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越變越溫柔,你怎麼越變越可惡了?”
“你去死吧你!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還!”
嘻嘻哈哈一上午,華安被收拾得鼻青臉腫,幾天都不敢出門。
“來,鍾琪哥哥,我們來下棋。”芳賢走進鍾琪的屋子,見鍾琪正在看書,鍾叔卻不知去哪了。
下午的陽光照耀在鍾琪的身上,鍾琪整個人在午後的陽光中卻格外亮眼,看見芳賢進來,那一雙眼睛刹那間變得比強烈的陽光還要刺眼。芳賢也愣了愣,其實鍾琪把胡子刮了,洗去身上的灰塵,換了一身衣服,也挺好看,特別是他的眼睛,燦若星辰。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好啊,芳賢,看我這次不贏你,我可是有很認真專研棋藝的!”那一雙眸子閃現出了自信的眼神。
“不急,不急,鍾叔去哪了?我們等他回來磨墨可好?”看到鍾琪那麼自信的表情,芳賢心裏隻想到一個詞:呆子!
“鍾叔去端茶了,他猜到你要來。咦,說曹*曹*到,鍾叔回來了。”看著門口,眼睛裏滿是笑意,不知為什麼,芳賢自從家鄉回來杭州後就覺得鍾琪變了許多,可能是錯覺吧,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芳賢小姐,你果然來啦?嗬嗬,來,喝茶。需要我給你們磨墨嗎?”鍾叔果然是很懂自己的,芳賢看著鍾叔的笑容,感覺那笑容真的好親切,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他,又害怕那笑容突然消失掉。
矛盾的心情隻是一瞬便不見了,就像,就像一切都隻是幻覺。
“好啊,就等鍾叔的墨了。”
很久,很久,久到太陽都下山了,隻剩下一抹晚霞還掛在天邊。
蘭酉在笑,嫣然一笑;華安在笑,莞爾一笑,雖然臉上還掛著些青印。兩人笑得,嗯,挺有水平的。鍾叔在笑,雖然他憋著的,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因極力憋住笑而顫抖的肩膀。而芳賢則是捧腹大笑,邊笑邊看著鍾琪,笑到鍾琪都疑惑自己臉上是不是長花了,不就是些墨印嗎?平時他輸棋後也是這樣的,也不見芳賢笑得這麼開心啊。
嗯,其實不是長花了,是,他的臉上有隻憨態可掬的小狗。
小狗挺可愛的,眼睛帶著很興奮的神采,舌頭伸了出來,很可愛,雖然隻看得到它的頭和兩隻前腳,就這樣也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小狗還在搖尾巴。
哎,都怪棋藝不精啊。又輸了,下了一下午的棋,居然還是一局都沒有勝過。還被芳賢如此捉弄,但是他不知道啊。等他知道的時候,芳賢已經迅速的飛上了屋頂,做嘲笑的樣子看著他。他當然也可以上屋頂啦,不過等他一上屋頂,芳賢就又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