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鍾琪哥哥,你看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現在也過去這麼久了,那嗜空教的人都沒有再跟來。幹脆你和鍾叔就在此好好調養生息行不行?你們放心,沒有人會想到你們在這兒的。”
想到馬上又要與鍾琪和鍾叔分別了,竟生出了許多的不舍。這十多年來,不停地麵對著離別,四歲的爹爹,四年前的娘親,一個月前無穀的師傅們,前兩天的古大哥,現如今又要與鍾琪、鍾叔分別了。
觸景生情,情緒很低落。
“好的,你去做你的事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和鍾叔就在這裏等你回來。”頓了頓,還是不放心的樣子,又補充:“你自己小心些。”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五天前,芳賢、蘭酉和華安三人從杭州出發。
現在已經在這個小村反複察看有大半天了。“華安,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蘭酉正查看某一處房屋時,突然在一架破難的快要散架的床下發現了一個類似暗器的東西。這個東西全身漆黑,觸手冰冷,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咦,這是。。。難道這就是玄鐵刃?應該不會錯,此刃用玄鐵打造,說是“玄鐵刃”卻是無刃的暗器。用來擊砸,效果是“不見血而斃”。如是有刃開封後則削鐵如泥,無堅不摧。
這種東西得之不易,卻唯拜月教所有。拜月教雖是邪派,但是怎麼會插手這樣的事上?還有,為什麼全村的人都不在了,唯有月伯母的一座土墳?”
“原來這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暗器啊??我還以為隻有吾師的碧血劍能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芳賢發自內心的感歎。“再四處看看吧,不要錯過一絲線索。”
蘭酉很堅持,充滿了期待,內心卻不忘記腹誹一下:若是被我知道是誰幹得這些事,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良久
“沒有了,四處都沒有。”
“為什麼伯母的墳會在院子裏?伯母是怎麼逝世的?又是誰將伯母安葬了的?哎,我們應當早些來的,恐怕現如今也沒人知道了。”
“芳賢,別傷心了,你還有我們呢,你別太擔心也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了。我們一定將事情的緣由調查清楚,以慰月伯母在天之靈,好不好?”
芳賢的臉色越來越差,蘭酉看不過去了,心裏也是很傷心。
“嗯,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因,娘親還在天上看著我呢。”抬頭望了望天,不知是為了防止淚水的下落,還是在尋找屬於自己娘親的那一片天。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拜月教查查?”
華安用一“拜托你”的神情看著蘭酉,“怎麼可能如此就去,就算不看那拜月教的勢力,單憑那千裏迢迢的路途和拜月教所處地勢的險要與複雜也是不可能的,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在想辦法吧?”
“好吧,先回去,鍾琪和鍾叔都還等著我呢。”
“嗯,走吧,回去好好地洗個澡,吃頓飯,再好好地休息一下。”
等芳賢他們騎馬走出一公裏以後,一個黑衣蒙麵人才緩緩地從村外一棵又高大又茂盛的銀杏樹降落下來。
用內力細聽漸漸遠去的馬蹄聲,是三匹馬發出的馬蹄聲,確定芳賢他們不會再回來後才轉身進了村子。
在剛剛蘭酉發現那玄鐵刃的地方仔細摸索著,絲毫也不擔心白色的灰塵粘在絲綢做的黑衣上。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