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人談話是不好的,但是那些人說話嗓門太大,就似在極力炫耀什麼。芳賢苦笑,無可奈何。
鍾琪和鍾叔也輕微的搖了搖頭,都沒有說什麼。
賢本來就是麵對著那桌人坐的,抬頭便看見,方才大聲說話的人是一個長著絡腮胡的男子。絡腮胡夾起一塊肉便往嘴裏塞,塞進去還不忘又繼續剛才說的內容。
說到誇張處再不忘噴些飯菜出來,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穿著普通的男子都極認真的在聽那絡腮胡說話,絲毫不在乎飯菜好些都噴在了自己臉上。
“哎,不是我吹牛,那人和另外一個穿著黑衣的人一動不動的站在我屋子對麵的房頂上,突然!
那穿著黑衣服的人,看那身材倒像是個女人,媽的,那女的把臉蒙了,我都沒看到她長啥樣。
哎,可惜!我們說到,說到,哦,對!突然!那女人這樣,這樣,還有這樣就和那人打了起來。”
絡腮胡說到此處還不嫌棄地親身示範了一下他看到的招式,結果經他一表演。芳賢頓覺這更像一隻猴子在跳舞吧。
“我躲著看都不敢大聲出氣,就怕那倆人發現了我,嘖嘖,那倆人的武功還真高,打了許久都分不出勝負來。”
說到此處,絡腮胡停了下來看了看眾人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身前的茶杯端了起來,慢慢地喝起了茶。
此時客棧在座的每一人,就連那掌櫃的都支起耳朵想聽絡腮胡繼續說。
結果等了半天才發現絡腮胡拿著杯蓋搗鼓半天似絲毫也沒有發現眾人急迫的心情,還有些更心急的人催著他繼續講下去。
他看到大家的眼珠子都集中在他這兒,便放下了茶杯。
“結果怎麼著,那兩人就這樣一直都沒有分出勝負,我在一旁都等得想睡覺,便嘀咕了句,結果,結果啊,那女人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怎麼著,舉著劍就朝我這飛來。
然後我發現我被嚇昏了,還以為去見閻王了勒。結果你猜怎麼著,沒想到,今早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沒死,又沒有少塊肉。
所以我說,這種事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遇著的,今天你們在這聽到了也算你們賺到了,嘿嘿。。。”
等絡腮胡說完了也沒有人質疑,因為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樣的“運氣”碰到這樣的比拚,或是有勇氣去看那樣的比拚,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絡腮胡那麼幸運,萬一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命搭進去就不劃算了。
眾人都還沉浸在絡腮胡說的場景裏,等回過神待再追問的時候,那絡腮胡和其餘兩人已不知什麼時候結賬離開了。
“今天遇到的事怎麼都這麼奇怪呢?是確有其事,還是那絡腮胡胡亂編來嚇人的?”
“哎,少爺現如今我們也管不了啊,我們尚自身難保呢?”
“唉,不說了,餓死了,快些吃,吃完就出去逛逛,看看杭州是不是確有其名。”
然後便看到某人一點也沒有作為女子該有的覺悟,吃飯從不計較吃相好不好看,優不優雅。簡直是連同桌的兩男子都自愧不如。
“芳賢妹妹,你從不在意怎麼吃飯的麼?既然是女子就應該有個女子的樣子,你看你,還是更像男子多一些。”
某人循循善誘,耐心教導,簡直是比親哥哥還像哥哥。
“既然如此,待會兒就去買幾套男裝。你們快點吃啊,你們要是不吃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並保證吃完這些菜。”
咂巴一下,回味無窮,可能是很久沒有吃到肉的緣故?
“男裝?我和鍾叔不需換衣的,嗬嗬,你對你這個哥哥還算好嘛。
某人得意洋洋的說。“我說的男裝是給我自己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