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午十點半,西湖文化廣場運河橋頭。
臨近春節的緣故,所以平時基本上不怎麼熱鬧的文化廣場,現在幾乎可以是人山人海。
一早從酒店醒來,跟張瑤拿了離婚證,她簡單的拿了一些東西,然後便直接去了蕭山國際機場,目的是廣東白雲機場,看樣子,這場離婚和那五十萬,應該是她蓄謀已久。真的,看她機票的目的地,我有些生氣甚至很後悔給她錢,但想想,這樣的婚姻生活維持下去一點意思也沒有的我,咬咬牙,放手讓她走了。
“我不喜歡有人遲到,而且,還遲到了一個多兩個時!”當我來到橋下,找到穿著一身休閑羽絨服,頭上帶著一個網紅流行的粉色兔子帽子,正捏著裏麵的充氣囊,兩隻兔子耳朵一上一下,看起來十分清純的午夜藍,十分不滿的抱怨道:“這已經是第四次了,俗話事不過三,所以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眼前這個看起來可愛又清純,長著一張娃娃臉,身材修長迷人的女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大學生,而對於熟悉她的我來,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險之人,不,應該她是一個充滿了危險的女人。合作這麼多年,我一直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雖然她很危險,可對於現在的我來,倒也沒有什麼威脅,所以我懶散的坐到她身旁,點了一支煙翹著二郎腿:“我今離婚,所以來晚了,不知道我應該叫你蔣薇呢?還是應該叫你張雯?亦或者於媚?”
呼,在我出這三個名字後,她臉上的可愛的表情凝固了那麼一刹那。
隨即,她笑道:“你的這三個都是我的名字,你不你已經金盆洗手了嗎?”
我:“這年頭,誰還沒有個朋友不是?”
我完,空氣安靜了一段時間,她就那麼凝視著我,我也絲毫不閃躲的凝視著她。
半響,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我喜歡抽的100一包的寬窄巷子遞給我:“如果就我自己喜歡的話,你就叫我於媚吧!我今叫你來,是有事要找你幫忙,我希望你重操舊業!”
“媽的,你是不是這個月來大姨媽的時候痛得壞了腦子?我好不容易從這個行業裏抽身,你又讓我回去?你特麼的是不是有病?”並沒有伸手去接香煙的我,站起來不顧一旁行人詫異的眼神指著這個暫時隻能叫於媚的女人暴跳如雷的罵道:“現在法律的擦邊球可不那麼好打了,所以,沒得商量,上次你特麼的讓我幫人洗放在台灣的電信詐騙的黑錢,好給我錢的,結果你們把人抓完了之後呢?臥槽,連我的工作室都給我一鍋端了,錢沒拿到,光電腦我就賠了好幾萬,所以,就一個字,滾!”
如果,我最恨的女人是張瑤,那麼我最恨以及最想打的女人,莫過於眼前的於媚!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利用我了,每次完事她就跟我玩失蹤,好的錢,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一分!
沒有認識羅良電之前,我除了在鮮網上寫寫,還有一個不怎麼見得光的工作,就是開了一間工偵探工作室,專門接一些抓三之類的活,偶爾也幫人定位找人,豐風聲不緊的時候也做做四大行反查之類的高風險活。由於比較謹慎,平時也不接那種動不動就幾百萬的大活,所以我也是浙江同行業之中,走的比較穩,也是目前少數幾個從事過這方麵行業還沒有進去吃牢飯的人。
眼前這個女人,具體是什麼什麼類型的警察,我不知道。第一次被她抓,是因為海寧一個集資詐騙的團夥,因為我幫他們查過一些人的身份信息,被於媚抓了。她當時的身份是海寧交警大隊裏經偵的偵查員。沒多久,我人都跑到江蘇那邊去幹活了,也被她抓回來了。江蘇那次她抓我的時候,又是刑警。所以,這個女人十分的危險,因為,能夠隨意的切換自己在警察裏的身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朋友那樣,她是對內的安全局的人。
自從這個女人找上我,就沒有一次不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