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般,即便老夫不走,也得被綁回去吧?閣下如果識趣,還是快些離開得好,被老夫打著回去,可不好看。”他的話裏透著些調侃的語氣。
少年用力握緊刀鞘,隨即刀猛然飛出,直衝向墨瀾,他眉頭還是那般低,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卻也不是殺氣騰騰,到有些許墨瀾少時風姿。
墨瀾將身子一側,隻見那刀直刺入牆壁,片刻後又飲起酒來,毫不尊重少年的模樣:“娃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刀是好刀,但也得看持刀的人,你師尊是沒教你刀決嗎?”
少年聽後眉頭似乎更低了,他猛然將長刀從牆壁抽出,朝墨瀾襲來,墨瀾翻身騰起,一掌拍過少年肩膀,躍到少年身後。
因為動靜太大,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這禦春樓可是要比曾經熱鬧不少,短短幾就讓人再給圍一次,墨瀾倒是無所謂,少年有些緊張了,似乎很怕人多,手裏的刀在不停地顫抖,腿一軟,單膝下跪。
墨瀾見此,背過身去,揮著手,讓眾人散開,隻見那群“麻雀”紛紛離去,在背後議論紛紛,有的也搖頭歎氣。
“起來吧,你的刀法倒是像老夫的一個故人,你這是你師尊教的,那你師尊是?”墨瀾若有所思,總覺得少年的刀法和某人十分相似,很熟悉。
難不成此人認識師尊?或許是我多慮了,少年很快排出疑慮,架著長刀,又擺出作戰的姿態來:“墨玉淩莊,墨胤。”
“師兄——”墨瀾腦中閃過一道光,如被雷劈了一般,瞳孔微縮望著少年的麵,顫著步子靠近少年。
這一句師兄讓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師尊從未自己還有個師叔啊,眼前這個麵布滄桑的男人竟是自己師叔,那為何師尊讓自己來捉他呢,這讓人無法理解,他將刀緩緩放下:“師……師叔。”
這兩個字倒是讓墨瀾感到有些欣喜,但回想當年,師兄怕是殺他的心都有,因為墨玉淩莊滅門當日,墨瀾卻下了山,一百多名師兄弟慘死,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墨瀾是主使。
但墨瀾也有所疑慮,雖參與滅門的殺手都被墨瀾手刃,但是死去的三百多人裏沒有一個是道出背後主使的。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追查,但毫無頭緒,這些年滅門一直是他的心結,或許也是他師兄的心結。
——女湖
“喂,咱們一起下去吧,互相有個照應。”慕煥之雖然這麼,內心卻是顫抖的,青一門內也無人會水,除了平時的武功就是練習暗器,下水可謂是他們的短板。
“我看還是算了,就你那點本事,到水裏就得爬上來,我下去,幫我看著石墩上的繩子,若有情況,我會拉動繩子上的鈴鐺,一有反應,拉我上去。”他將上衣和外袍脫去,露出緊實的腹肌,長發依舊飄逸,隨即,他縱身躍入水中,濺起一陣白色的水花。
慕煥之還沒來的及喚住他便被濺了一身水漬,那匹鹿瞅著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似乎有點高興。
少年惱火得很,怒吼著:“瞅什麼瞅!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匹鹿還跟我衡!”
鹿似乎聽懂了少年的話,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瞪著少年,隨即找來一根樹枝,叼在嘴裏,在地上緩緩劃出兩個字“八錢”。
少年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就是八錢啊,看來上次他的就是你了!”
鹿瞅著少年,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樣,趾高氣昂的,將腦袋撇到一旁,隻見它的耳朵顫了顫,隨即它感覺到不對勁,開始警惕起來。。
慕煥之還未察覺:“喂,你怎麼不衡了!你不是很能嗎!”
隻見周圍衝出二十多個黑衣人,或許更多,而且看上去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身手肯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