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吧,老烏,還不快回去,你家的婆子該掀屋頂了!”
……
“你這死鬼,怎麼搞了這麼久?跟了你這個該千殺的,沒一好日子過,還把我的嫁妝拿去買車,你怎麼不去投胎!”
屋內,一個瘋婆子在大吵大鬧,宛如一個潑婦,哦,不對,就是一個潑婦!
“你這該千殺的,你舞刀弄棒,你兒子就搗鼓著那破車,沒一個好東西,整不務正業,不知道搞些這破玩意幹啥?”
瘋婆子著竟然向著老烏撲過去,開始捶打起老烏來了。
“你這婦道人家,你懂什麼,到時候咱風子加入車隊贏得鮮花和掌聲的時候,那多光榮啊?”
老烏這時實在忍無可忍,積壓在心裏多年的忍辱負重此時爆發出來,第一次對著房間內的瘋婆子道。
“喲,還車隊,你自己造的車隊吧,騎那破玩意還能有出息?你是真的被周公附身了!你年輕那會信誓旦旦地要拿冠軍,到現在老娘都不知道冠軍兩個字怎麼寫,吹牛吧你!”
瘋婆子跳了起來,又狠狠地撲向老烏的背脊。
“我那是沒有條件,現在時代好了,風子他讀書不行,騎車方麵還是有賦的,我們不能毀了他,有條件咱就支持吧,要不他以後會恨我們的!”
老烏承受著瘋婆子這塌的虎撲,用著平常的語氣對著瘋婆子道。
“媽,爸沒錯,國家是有專門騎自行車的車隊,進去以後就能贏得鮮花和榮譽,我很想去那!”
烏風此時出現在了門口,那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笑臉此時蕩然無存,隻有那一臉的堅定與認真。
“你這子,錢沒賺幾個,不務正業,你什麼時候給家裏買點好東西來看看,竟做著不著調的事,還不如不生你!”
瘋婆子此時又罵起了烏風。
“別再孩子麵前亂,咱有話屋裏去,當著風子的麵什麼!”
老烏著站起了身子,一把摟過瘋婆子,拖著瘋婆子就往房間裏走。
“爸,媽!我決定了,我要下山去,我要到廣闊的地去追尋我的夢想,我要進車隊,而且是國家隊,鮮花和掌聲我全都要得到,而且那個閃著金光的冠軍獎杯我一定要拿回村裏,我要讓全村人知道,什麼冠軍是什麼,夢想又是什麼,在我成功之前,絕不談婚論嫁!”
就在這最最簡陋的屋裏,一個19歲的精瘦夥子出了一番撼動地的話語,震動了屋內兩個饒心,瘋婆子這時也不動了,老烏看著風子冒著血色的光芒的眼睛,不覺的笑了。
一星期過後,烏風右手用麻袋扛著公路車,左手托著行李箱,身後背著一個圓鼓鼓的背包,消失在了那一縷晨曦劃過的山巔上。
……
“滴滴滴!”
烏風將自己的手掌從那縷街頭的燈光拿下,神情恍惚地想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嗬,王赭一,賦型選手嗎?嗬!我一定要超越你!”
這朦朧迷離的城市街頭除開那輛黃色的公交車外,沒有了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