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二月宮的藍逐言,悲痛欲絕地站在斷魂崖,他的麵前漂浮著一把撐開的紅傘,裏麵掛滿了專屬衣璃的記憶球,藍逐言癡癡地看著記憶球裏的那個人,魂兒都要鑽進球裏去了。
尋他尋了半天的藍天染見不得自家王弟消沉頹廢的模樣,用法力打散了那些記憶球,衣璃的音容笑語瞬間消失不見。
“衣璃!”
藍逐言伸手就去抓那些破碎的記憶球,差一點跌落到斷魂崖下。
“你不要命了?”
虧得白牧雲及時出現,一把拽住他,才不至於讓他毀身滅魄於萬丈魂淵中。
“帝君的傷勢如何?”藍天染把藍逐言狠命按在崖柱上,“堂堂虛族十二太子,為了一個靈鑰幻化的女人要死要活的,你能有點出息嗎?”
藍天染氣得渾身發抖,實在無法理解藍逐言的變化。
一向清高自傲的王弟,隻因癡情至深,變得萎靡不振,這該如何是好?
“他已經夠難受的了,你別再說他。”白牧雲拉開藍天染按住藍逐言的手,坐在藍逐言的身邊,“清醒一點,哥哥幫你找回心愛的姑娘。”
“真的嗎?怎麼找回?”
藍逐言的眼神突然變得明亮。
從絕望到希望,死灰複燃的心境。
“塗淵間的天柱峰峰頂,封印著雪異族的雪靈元神,你隻要奪得封印之力,就可以把你的那位姑娘從蠻羈星域中解救出來,不過,她終究是一枚靈鑰,不能自得人形,想要恢複她原來的樣子,還得拿到蓮族的一件稀世珍寶,它藏在晉賦世家,可能在豫竺手上,名叫釉奇神骨,給靈鑰注入神骨,再滴入你的魂血,她就是原來的那位姑娘,再也不會跟你分開。”
白牧雲來之前,把人間發生的所有事打聽了個詳細,平日裏,他隻管喝酒作畫睡覺,對九天之事並不關注,如今,自家父王參與到九天紛爭之中,作為妖族太子,不得不順從妖帝的意思,盡他所能為九天做點事情。
藍逐言聽到白牧雲的話,拔腿就要往塗淵間飛去,卻被藍天染一把攔住,“你急什麼?都不清楚厲害關係,就橫衝直撞。”
他轉過頭又跟白牧雲說到:“沒了封印之力,雪靈就會降生,九天有可能會迎來極寒永夜,牧雲,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隻是讓塗淵間或者天靈界進入極寒永夜,我肯定不阻止雪靈降生,可地陰界也有可能會跟著遭殃,你就沒想到這一步?還有那釉奇神骨,這個東西是整個蓮族的固命之本,能不能拿得到,你我都很難保證吧!複活一枚靈鑰,承擔的風險太大了,我不同意逐言去做你說的那些事情。”
“哥,你能別管我嗎?”
藍逐言用力掙脫藍天染,此時他才不想考慮厲害關係,他隻想見到衣璃。
“我不管你,誰管你?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人間聽學了,這都聽了什麼回來,你是要氣死我嗎?”
藍天染提起藍逐言的衣領,恨不得把他扔下斷魂崖。
“天染,相信我,你擔心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如今的九天跟以往完全不同了,讓他去吧!九天不亂一次,我們沒法安寧。”
白牧雲說完,用法力把藍逐言快速送出了十二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