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所以為堅也,黃所以為牣也,黃白雜則堅且牣,良劍也”
承樂王手裏把玩著這柄南陽軍器院新造的劍出了剛剛那句話。
“這劍是挺好的,爺,就是有一點他單麵開刃,他是劍吧又像刀,他是刀吧他又是筆直的形狀沒有一點刀身的模樣。南陽院的新主子造出這玩意是想幹嘛啊?殺人還嫌重呢,您從他手裏借來都三了,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這廝不是別人,正是王自幼的親隨。讀書的時候是書童薛雲,吃喝玩樂的時候是在外人看來就是王府地位高點的家仆而已,但沒人的時候這倆人也沒有太大的主仆架子。
王沒搭理他,還是自顧自的翻來覆去的看。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劍有什麼魔力讓他如此癡迷。不想則了,一想不得了。
“薛雲,你去尋幾隻雞鴨來,本王要試劍”
“是,的敬遵王命”
薛雲見過太多次王殺生的場麵了,因為現在是太平盛世。最近能稱得上戰爭的還是在一百年前開國太皇帝征伐下的時候。
太皇帝剛起兵那會還隻是個參將,常率輕騎百人巧取敵營中帳,軍功積累了十三年官至大將軍,特許劍履入殿。
後來北疆匈奴犯邊,前朝皇帝禦駕親征死在了前去平亂的路上,正值太子年幼尚在繈褓之中,太皇帝的部下當機立斷,以黃袍加身於太皇帝,三辭不受後遂即皇帝位開辟新朝百年平盛之世。
百年來下百姓安居樂業,也沒發生什麼大的部落啊敵國犯邊的事情。王喜刀兵卻又沒有機會讓他帶兵遣將,而殺戮本朝子民的事又於心不忍,隻得借這些畜生來一解意氣。
薛雲直奔廚房,還沒到午飯的點下廚裏都在洗菜擇菜,還有那早上偷懶沒刷鍋洗碗的下人再飯前趕工。
“老陳頭,今晌午有肉沒啊?”
“薛爺,您開玩笑呢吧?咱王府每年那麼多俸祿哪能吃不起肉啊,您莫不是怕我老陳自個把肉給分了不成,別您借我仨膽了,就是王爺親自開口咱做下人的也不敢啊。”
“不是,我是雞鴨鵝這些禽肉還沒放血的,前兩王不是借了把劍嗎,玩了幾終於想著試劍了,就讓我來找點活物給他試劍。”
“就是那把單麵開刃的劍?”
“嗯呐,你咋知道的那麼清楚啊,貌似王帶劍回來的時候隻在我跟前拿出來過啊。你,是不是去花園偷看了,好你個老陳頭,一個廚子不好好想著燒菜惦記起偷窺王爺了啊,活膩歪了吧”
“薛爺饒命,我一個廚房下人哪進得去王府的後花園,我是昨兒個換班後在茶樓喝茶聽見的,全京城都傳開了,那新任院長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燒製了一柄單麵開刃的劍。可這劍都開雙刃,單麵開刃那不是刀嗎?真是搞不懂這些當官的,沒事淨瞎琢磨。”
“哦,茶館裏聽來的那麼仔細啊。這是哪家茶館有這麼快的耳朵能聽到兵器院的機密?”
“就那出王府前門大街外二裏不到的詠寧茶樓,明的換班,就讓的請薛爺品品這他家獨家的半岩桂茶”
“這好,老陳不是你跟我倆扯什麼呢,快把雞鴨拿來,王爺還等著呢。”
“是,薛爺您跟的這邊走。爺您看著點,地麵濕滑,當心別摔著。”
“就拿一隻好了,我看那隻公雞不錯。那雞冠子紅的跟團火似的,身上的毛油光瓦亮的,就他了,你給我把腳給綁好了,別等下試劍的時候傷到王爺,你我承擔不起。”
“哎,爺這自不用您,咱做下人的本分”
隻見那陳廚子伸出一隻手抓住那雞翅根,把雞爪子上的繩子給攥緊了從地上又撿了條繩子繞了上去。。
之前爪子上那道繩子,或許是時間長了有了鬆動,所以公雞感覺並不是那麼難受。這新繩子綁上後卻是一動不能動了,唯有雞叫聲不絕於耳。
“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