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月那憂離世,那月接手了殺手組織。因為樹敵太多,他又沒有他師父的手腕和魄力,導致那個叫做越的組織幾乎要分崩離析。就在這個時候,南宮離出現了。
他替那月整頓了整個組織上下,並且與那月打了三天三夜,直到那月倒下認他為主,他才罷手。那月之所以說南宮離救了他的師父,是因為,如果那時候沒有南宮離,那麼,他師父留給他的月,便會真的徹底消失在這個江湖上了。
但是,那月有野心、有武力,卻沒有頭腦。南宮離無數次發現那月曾經暗地裏與一些他明令禁止的人做交易,南宮離知道,那月是想要盡快的壯大自己的勢力,然後一舉脫離南宮離,脫離南宮世家。但是那月從沒想過,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替他把月治理得井井有條的人,豈是他能夠欺瞞的。
“那月的師父是月那憂,有個殺手組織叫做月。月那憂死後,那月管理的月幾乎要散了,是離哥哥幫那月整頓好了組織。因為他武力不敵離哥哥,所以歸入離哥哥手下,卻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做這種卑鄙的背叛之事。”桃衣見獨孤綠和無念都十分詫異的樣子,歎了歎氣,這麼解釋了一番。“離哥哥臨走前讓我注意一下你,那月,離哥哥待你不薄,為何你要與他的敵人聯手?”向眾人解釋完後,桃衣便蹲在了那月麵前,輕聲問道。
聞言,那月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桃衣,又看了一眼獨孤綠,閉口不言。
“唔……我可以問他嗎?”從出現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的夏良笙見那月似乎十分嘴硬,便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這樣問道。
聽到他的話,獨孤綠抬起頭看了一眼,繼而又低下頭繼續看著那月,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她旁邊的無念看著她這副樣子,隻覺得心中仿佛填滿了冰塊,凍得他又冷又疼。
“好。”桃衣起身,衝夏良笙點了點頭,走到了一邊。
隻見夏良笙伸手點住了那月的幾出穴道,然後衝著獨孤綠等人喊了一句:“我開始了啊!”便甩開了自己的袖子,幾枚繡花針在夕陽下飛來舞去,反射著磷磷寒光。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月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此刻天色已近黃昏,有侍女來掌燈的時候,冷不丁被那月的哀嚎嚇了一跳,紛紛落荒而逃。見此情景,桃衣有些哭笑不得。
隻見夏良笙手中繡花針來回翻飛,不一會兒,那月的右手背上就被夏良笙繡上了密密麻麻的絲線。那絲線很細,而且柔韌性極好,所以一時半會兒,那月的手背上的絲線就逐漸的開始往手臂上蔓延……
“我勒個去!”一旁的無念見此情形,不由得脫口而出這樣一句感歎。他身邊的獨孤綠聽到他這句久違的口頭禪,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夏良笙的法子雖然看起來血腥,但是卻是將傷害降到最低的一種刑罰。若是真的讓那月體會南宮水牢的十八件刑具,那月的性格有些古怪,總有些十分執拗的東西在裏麵。若是用刑太狠,隻怕他反而會寧死不屈。
“好了!”直到那月右手半臂都是絲線後,桃衣才叫了停。
之間她上前兩步,蹲在那月麵前,道:“你能告訴我,麵具人究竟是誰嗎?”
聞言,那月沉默了。他看著桃衣,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桃衣環顧了一下四周,便衝眾人道:“我與他單獨待一會兒,綾子,你和無念先帶夏流前廳吧,他不知道從哪裏奔波回來,估計也餓了,這會兒正是飯點,你們先好好吃點東西。”
“可是,你一個人能行嗎?”獨孤綠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的,那月現在右手用不了,他不是我的對手。”桃衣說著,解開了那月的穴道,衝眾人笑了笑。
見她這般,獨孤綠也不好再堅持,隻好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不要掉以輕心後,才拽著夏良笙和無念往前廳走去。
“好了,他們都走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桃衣看著獨孤綠一行三人的身影消失後,才開口衝著那月問道。
隻是那月卻定定的看著她,一聲不吭。
“你若是想反悔,恐怕也不太可能。這會兒你打不過我,你牙齒裏也沒有毒囊,你的真氣被我壓製住了,既死不了也跑不了。”桃衣說著,拉著那月進了一個亭子裏,與他麵對麵坐下後,這般說道。
“我沒有想過要背叛主子。”那月垂下眼眸,聲音有些低沉。“我知道主子是全心全意對我好,但是你也知道,我師父是曾經第一大派的大弟子,她臨死前告訴我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看到複派,就算沒有當年第一宗派的地位,至少也要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他說著,笑了起來:“麵具人是劍宗……呃啊……”
那月說道劍宗的時候,喉頭仿佛被什麼東西扼住了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有黑血從他的眼耳口鼻中流出,幾乎是瞬息之間,就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