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這不是鬼城神子嗎?”
“神子?不就是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私生子嗎?嗤~”
“我知道我知道,前些日子金建華不是給他起了名字了嗎?叫什麼來著……哎呀這人上了年紀,忘性就是大!昨天我還在跟我孫子說呢!”
“叫金刀啊!”
“對對對,金刀金刀,哈哈哈!這鬼城本門武學就用的是金刀,金建華這名字取得好啊,把自己的私生子當刀使!”
……
剛剛走近的洛辰自然是聽到了這些話,也虧得他在死士院呆了那麼久,受了不少氣,否則以他的性子,定然是當場就發怒了。
“洛兄!”獨孤良看到他走出來,便是微微笑著,如是打了個招呼。
聞言,洛辰輕輕皺了皺眉,道:“在這裏,夏兄還是喚我金刀吧!”
“金刀兄弟,可是你家城主有什麼話讓你帶出來?”
聽他這麼問,洛辰倒是笑了笑,道:“沒有,他今日脾氣不好,正在院子裏與舞女同樂,我是來看看這裏的情況的。”
原來,午時剛過,金建華便收到消息說,獨孤良已經到了自家門口。但是他畢竟理虧,也不願將手中的勢力讓出來。再加上畢竟是眾目睽睽,若是對獨孤良下手,那麼大漠鬼城在江湖上,定然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了。
所以,他索性將自己關在院子裏,招來眾舞女,與自己飲酒作樂,不理門外之事。
“多謝金刀兄弟,那我便自行離去了。”說著,他便彬彬有禮的衝洛辰拱了拱手。
繼而,他轉身麵對還等在原處的那些江湖人士,運足了內力,將聲音放大到四周,朗聲道:“今日獨孤良在此多謝各位能前來做個見證,可惜金城主今日似乎有要事在身,不能相見。既然鬼城神子已經在此,那麼我也不多言……”說著,他頓了頓,側目看了一眼洛辰。
隻見洛辰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微微僵硬了幾分,才又笑了笑。
在此之前,獨孤良已經找過他。言明自己要拿回鬼城,但是可以幫他殺了金建華,所以,他今日這般做法,一是為了幫助獨孤良,二,也是為了幫助自己。他深知自己的能力,若是要讓他管理一個大漠鬼城,那麼要不了多少年,這鬼城便會從四大世家之中除名。可是他對金建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這樣一來,若要殺了金建華,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同獨孤良合作。更何況,獨孤良還承諾於他,在他奪回鬼城之後,便許洛辰在鬼城中死士院主的位置。
當時他並未應承下來,因為他不知曉獨孤良的手段究竟有沒有金建華強硬,貿貿然與他合作,說不定是將自己往絕路上推。可是今日一見,獨孤良一個小小的伎倆便將金建華堵在鬼城之中不敢露麵,心中便拿定了幾分主意,這才走了出來。
“獨孤小子,你到底有什麼能證明你身份的啊?”也許是獨孤良遲疑的時間太久,一個稍微有些急躁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話一出,一時間,本來在譴責金建華不道義的聲音,便都開始追著獨孤良起來。
聞言,獨孤良笑了笑,從懷中掏出那塊玉佩,朗聲道:“這塊玉佩乃是家母的傳家之寶。我娘是大漠夏族族長之女,不知諸位當中,是否有我母親的族人夏氏在場!”
話音才落,一個滿頭白發的婆婆便笑了起來,一個騰身,躍到了獨孤良身旁,道:“若你真的是獨孤莫邪的兒子,那麼你該喚我一聲姥姥。”此話一出,無疑又是掀起了一陣議論。
隻見獨孤良對著那婆婆就跪了下去,接著,將那玉佩雙手奉上,道:“孫兒見過姥姥,多年來未能盡孝,還望姥姥莫要怪罪!”
見他如此,夏姥姥並未說話,隻是從他手中接過那枚玉佩,仔細端詳了起來。
眾人見此情景,不免議論了起來。
“夏族早在獨孤莫邪一家遇難之後就隱世了,如今夏姥姥竟然為了這個小子出現在鬼城門口,想來這件事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是啊,恐怕那金建華真的是做賊心虛,否則怎麼會連門都不敢出!”
“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金城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皇上下了禁足令,不得踏出鬼城半步,也不得濫殺無辜。聖旨擺在那裏,傻子才會出來送死呢!這四周可都是雁門關花將軍的人呐!”
“你才傻,他可以不用出來啊,隻要在門內露個臉不就好了!”
……
也不知道夏姥姥反複端詳了多久,隻見她的臉色從平靜,到疑惑,再到震驚,最後竟然激動得俯下身抱住了獨孤良。
“我的外孫兒啊,這麼多年了,你受苦了啊!”夏姥姥說著,聲音哽咽,老淚縱橫。
眾人見此情景,嘩然大驚!
“天呐!那獨孤良真的是獨孤莫邪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