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鳶島遇敵襲
上回說到,桃衣被南宮離抱在懷中的時候心生警惕,朝南宮離轟了一掌。
話說這南宮離似乎沒有料到桃衣會對自己出手,所以他對桃衣可以說是完全不設防的。所以,桃衣這一掌,是硬生生的被他接了下來。他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繼而,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若不是桃衣閃得快,恐怕就噴了她一頭一臉了。
“你……”一旁的花豔骨見狀,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她似乎沒有料到桃衣會如此,所以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從繩索的束縛中解脫開來,直直衝向被桃衣擊中倒地的南宮離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後,仰頭對桃衣恨恨道:“我沒想到,你竟如此蛇蠍心腸!”
聞言,桃衣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來這花豔骨也不簡單,“是你設計我在先,怎麼反倒怪起我心狠手辣了?”說著,桃衣拔出背在背上的劍,指著花豔骨冷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今日為何將我們困起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作為洛陽王的棄女,是定然不會與他沆瀣一氣。”
“嗬……”聽了桃衣的話,花豔骨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後道:“我自然不會幫他,我要他死才是。”說著,她將已經昏迷的南宮離放在地上,站起身,迎著桃衣的劍尖,臉上絲毫不露畏懼之色,反而柔聲道:“沒錯,我是洛陽王的棄女。二十年前,若不是因為他,我娘親根本不會淪落風塵,而我,也不會在畫舫那樣的地方長大。可他呢?做了這般惡心之事,依舊高高在上當他的王爺,甚至現在還想當皇上!”說著,花豔骨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他不知道從何處得知畫舫如今是我的產業,便想讓我幫他藏兵,我不傻,我當然不可能為虎作倀!”說著,她又往前走了幾步。白皙的脖頸的抵著桃衣的劍尖,幾乎隻要一用力,那劍尖便會刺透花豔骨的皮膚,狠狠刺進她的咽喉中。
桃衣本就不想殺她,況且於她而言,這花豔骨還有用處。便是花豔骨進一步,她退一步,“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為何要將我們困於此地!”
聞言,花豔骨嫣然一笑,道:“為什麼?因為你們不一定要殺他啊,還不如我自己來,然後做得天衣無縫!”說著,她又癲狂的笑了起來。
見她如此,桃衣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個花豔骨好似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她又想不清楚,究竟哪裏不對勁。但是當務之急,應該是穩住花豔骨,給其他人爭取時間才是!這樣想著,桃衣開口道:“豔骨姑娘為何覺得我們不一定要殺洛陽王?況且就算我們不殺他,皇上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亂臣賊子的,你又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哈哈哈哈……你當我真天真嗎?你們如果要殺洛陽王,早就潛伏到他府上去了。而當今皇上,他心中有愧於文帝,自然不會對於文帝素來親厚的洛陽王做什麼了。我看,到時候為了保護他,皇上還可能將他收入天牢呢!”說著,花豔骨又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桃衣聽了她的話心中莫名翻起了一些漣漪,接著,她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劍。
“你殺了我,自然就能走出這個陣了。但是我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你也回不了金陵!”花豔骨見到桃衣將劍放下,雖然心中有些詫異,但是依舊獰笑著這般說道,接著,她退回南宮離身旁坐下,衝桃衣道:“你是愛著這個人的吧,我癡長你兩歲,也曾經愛過一個男子。他曾經許諾要娶我為妻,唯一的妻。哈哈哈……可是後來,他娶了一個達官顯貴的女兒,從那之後,畫舫便不再是單純的聲色場所。”花豔骨說著,從袖中掏出了匕首,抵著南宮離的咽喉,衝桃衣道:“愛他做什麼,他不照樣要取別的女子為妻,更何況你也嫁人了,不如就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這樣,他心中便永遠隻有你一人了!”
聽到花豔骨的話,桃衣心中一涼,連忙伸手去阻,可惜已經晚了一步,她的匕首,已經重重的刺進了南宮離的咽喉。
“不要!”桃衣見狀,急忙往前跑去,可是卻不慎摔到了地上,手中的劍也掉在了地上。
見此,花豔骨冷冷一笑,扔下汨汨流血的南宮離,迅速撿起了桃衣的劍,直指桃衣的咽喉。
“嗬嗬,有情人呢。”花豔骨冷笑著,寒芒瀲灩的劍襯得她好似九天仙子一般超然脫俗,但是那滿臉的煞氣,卻硬生生讓她變成了地獄裏出來的修羅惡鬼。
桃衣並不理會花豔骨拿著自己的劍指著自己,而是朝南宮離爬去。她心中恐慌極了,她迫切的想爬到南宮離的身邊,將他的傷口堵住,讓他不要再流血,不要再沉睡。
見她對危險仿若未見,花豔骨有些慍怒,道:“那已經是個死人,你就不關心一下你現在是不是也快死了?”
聞言,已經來到南宮離身邊的桃衣回過頭狠狠的瞪了花豔骨一眼,並未說話。她將南宮離的頭輕輕抱在懷中,指尖一遍一遍的拂過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後落在咽喉間的那把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