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者,靡靡之音亡之鄭衛!鉦鉦之聲興之楚齊!而幽幽之曲則生思歸之心!
貫洪聽罷此曲,隻覺內心深沉,傷感之情溢於言表!又想貫高對自己的厚愛,與其父子般的情誼。麵對同樣傷心的雲雅,不禁潸然淚下!
“雲雅,見你落淚定是想家,可要我幫你做什麼?何必這紅塵之所委屈自己!”貫洪說出肺腑之言。
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人就怕知心話。這被貫洪用真心話一問,雲雅居然啜泣起來!
良久,雲雅說道:“我本來不想來這,都是被老鴇子騙了!讓我接客,我寧死不從,這才博得一個賣藝不賣身的結果!我一弱女子,好難……唔…”說著又哭了起來,涰泣不停!
“你別哭,別哭啊!”貫洪心腸軟,最見不得女人哭!故出語安慰!
“我有錢,替你贖身就是!”貫洪心急無智!
貫洪開始掏錢,“一、二、三,”貫洪掏出三錠金,擺在雲雅麵前,問道“夠嗎?”
雲雅看看錢,不語,還是涰泣。
貫洪又掏,又掏三錠金,又問道“夠嗎!”
雲雅看了看,覺著差不多,這才止住哭泣點了點頭,“夠了!”
“咚!咚!咚!”就在這時,貫洪正欲再次安慰雲雅,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哪家嫖客,不安靜行事,卻又彈又唱!”門外罵罵咧咧,不像善類!
貫洪自是不怕,扭頭對雲雅說:“我去看看!”
“公子小心!”雲雅的聲音變得又酥又麻!
這一聲“公子”使得貫洪心內生癢!心內飄飄欲仙,看來自己和這異域女子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貫洪樂滋滋地前去開門,而雲雅卻趁其回頭,盡收桌上金錠於懷中!
“砰!”地一聲響,未等貫洪走到門前,外麵之人一腳將房門踹開!
“我要看看是誰,你……”來者一見貫洪立於門前,頓時沒了脾氣!
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張羽!
貫洪見是張羽,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帶自己來這蒲柳居,怎會憑空使出這麼多金子!
貫洪怒道:“有事嗎?”
張羽此時正應了那句話,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自己今晚快活都是貫洪買單,自然是矮人半截!
張羽陪笑道:“沒事,唱得挺好,繼續繼續!”
說罷張羽還看了眼雲雅,說道:“這妞不錯啊,您好品味!”之後便關上了門!
貫洪轉回頭見雲雅正自顧自的拔弄琴弦,顯然金錢的魔力是巨大的,雲雅的心情好了許多!貫洪見其雲開霧散,不禁想多聊幾句!聽聽其家鄉的風俗習慣,想到這貫洪來了興致!
“雲雅你們那好嗎?”貫洪湊近問到。
“好!可好了……”話未說完,就聽見門外又傳來了叩門聲!
“咚,咚咚!公子出來一下!”聽聲音,還是張羽!
“這個張羽,有完沒完!”貫洪好不掃興,又來開門!
“怎麼了?”貫洪見張羽立於門前,問道!
“您出來一下!”張羽表情嚴肅,真像有事!
貫洪見此不敢懈怠,與屋內雲雅相視一笑,算是打了聲招呼!於是帶上門,兩人在走廊上說話!
“什麼事說吧!”貫洪門道。
張羽看了看左右無人,這才言道:“沒忘了直不小小吧?”
“沒有。不是明天嗎?”貫洪說道。
“恐怕這姑娘,等不到明天就沒了!”張羽說到此處特地壓低了聲音。
“什麼?”貫洪聽罷也著急了。
“你怎麼知道的?”貫洪焦急地問道!
“我聽我房裏的四個姑娘說的!”張羽言罷,又將此事原委對貫洪複述一遍!
原來,在貫洪出得房門之後,果不其然張羽盡收美人於帷幄之中。男女交合之間淫詞濫調不絕於耳。張羽深諳其道於四美妓打成一片!其間單講了一個“髒”字,四個妓女不願意了。就有個妓女言道,“我”們尚沒有祭河神的媳婦髒呢!張羽笑問何故?妓女說,在祭河神之前,這女子都得先讓縣吏們“嚐”個遍,“我”們可不侍候這麼多人!這妓女還說,最後都得藥死,以防祭河神時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