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到了中潤廣場後,打眼望去,已經有不少社會青年在這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
“凡子,擱這邊呢。”
王凡聞聲向後一看,不遠處張宇正朝自己擺手示意。
王凡三步並兩步,來到張宇身邊。張宇今穿了件中山裝,顯得夥挺精神的。手裏還是把玩著串佛珠,瞅著王凡笑嗬嗬的道:“來的還挺快。”
“那可不,接完你電話,立馬出門了。”王凡拿出根煙,遞了過去,問道:“這是有啥事啊,實戰都給整上了。”
張宇接過煙,叼在嘴裏,詳細得介紹到:“城東倆廠子有點利益矛盾,鬧得挺不愉快,誰也不願讓步。這邊找了社會大哥,準備帶著咱們,去砸廠子。”
“懂了,你這一要幹架,還整的我有點熱血沸騰了。”王凡道。
劉尹林擱旁邊,一副老江湖的口吻提醒著:“一會真幹架的時候,甭傻不拉幾衝最前麵,咱就擱後麵看戲就行。”
“那我必須聽林哥的。”王凡著,瞅了一眼劉尹林,瞬間愣在了原地。
你林哥今不知道咋想的,特地整了副金絲框的眼鏡戴上,乍一看,還有點文質彬彬的感覺。
“大哥,咱這不是去談判的啊,你整的和個文化人一樣,戴眼鏡幹啥啊。”
劉尹林拍了拍王凡肩膀,神神在在的道:“咳,凡子啊,我覺得作為一個新世紀的混子,要學會改變,不能隻懂得打打殺殺這種淺層文化,咱們還得提高自身的文化素養。”
王凡已經被整蒙圈了,捋了捋思路,問道:“你的這玩意,跟戴眼鏡有啥關係嗎。”
“關印作聯斯基,曾經過:一個人如果想要改變,那就要從外在開始。”
“啥……啥斯基,臥槽,大哥你得這都誰啊。”
劉尹林略帶自豪得介紹道:“咳咳,這你就不懂了吧,關印作聯斯基是我昨晚上剛想出來的外國筆名。”
旁邊,張宇聽著劉尹林話,精辟的總結出四個大字:淨放洋屁!
就在這時,路上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達聲,隻見十幾輛出租車排成一列長龍,車頭打著雙閃,行駛過來,場麵十分震撼!
“嘎吱。”
刹車聲響起,頭輛出租車裏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皮包,大聲喊著話。
“來來來,到城東辦事的直接上車,抓緊點。”
張宇朝著王凡提醒了一句:“這就是帶咱們辦事的,走,直接上車。”
廣場上,這群社會青年一看辦事的來了,也都嗚嗚喳喳坐上了出租車。
哥三個,特意找了輛靠後的出租車,一瞅沒有啥人,就全都坐在了後座上。
上車後,張宇朝著王凡,再一次提醒道:“一會到地方下車,你就跟在我和大林子後麵,真幹起架來,咱仨都往後縮縮。”
“嗯呢,放心吧。”
話的功夫,車外,一個平頭敲了敲窗戶。張宇靠邊坐著,搖下窗戶來,看著平頭。
這個平頭,皮膚黝黑,眼神陰沉,看著有點矮。整個人往那裏一站,身上就有股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嗬嗬,哥們,這車前座有人嗎。”平頭言語挺客氣的問了一句。
張宇知道這人和自己一樣,也是去幹架的,擺了擺手道:“前麵沒人,上來就行。”
“行。”平頭應了一句,邁步走到前麵,打開車門,就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