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拿起葫蘆抿了一口酒,頓時感覺從上到下的舒服,這舒服,也就是正經酒人才能理解,這鐵匠鋪裏,也就隻有他和拉風箱的老夥計能懂得這個酒的真正好處,店裏其他的學徒年輕人啊,根本不懂這個酒的好。
“師傅,你看這大冷的,街上也沒人,您老也早點休息休息回去就點菜再喝酒,那多舒坦,您是不。”
老張頭瞥了一眼他那幫徒弟,本想訓斥一番,不過將近年關,“走吧走吧,這把老骨頭也熬不住了。”“好嘞,多謝師傅,年初三肯定幫您搶個好位置。”“別那沒用的,記得過完年回來上工!”
“好嘞師傅,您就瞧好的,明年咱這店準紅火。”
老張頭搖了搖頭,打發完這幫年輕人,送走了拉風箱的老夥計,點起一支旱煙,眯著眼這吸上一口,嘿,這全身的舒爽。不過,這初三還是得讓這些混子給自己占個位置,這四王覲見的場麵可不多見,尤其是征北大將軍劉世遠,五年前結束匈奴一戰,打得北蠻子至今不敢犯我朝秋毫。真是痛快!老張頭仰頭從葫蘆裏飲下一大口酒,想那北軍的黑甲黑袍,也真是不出的威武,黑盔黑甲黑鞋黑披風,隻有一炳百戰刀倒是雪亮。
老張頭把手往前一伸,仿佛已經可以摸到那黑色刀鞘下的百戰刀,歎息的搖搖頭,卻是猛的入手冰涼!
不是夢?老張頭猛的睜開眼睛,卻是一口黑漆漆的樸刀,刀鞘多處磨損,綁帶也是似斷非斷的斜在一邊。
“老伯,您看看這口刀,幫給好好拾掇拾掇。”
老張頭這才抬頭看了一眼來送刀的年輕人,黑盔黑甲黑鞋黑披風,不是征北軍的部下有事誰。
“征北大將軍下的?”
“老伯好眼力,正是征北大將軍麾下,這初三就要大軍正式入京,咱就請了假來修修刀,不能讓京城的同僚看不起咱不是。”
老張頭微不可即的點了點頭,從年輕人手中接過刀,輕輕往出一抽,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衝心髒。老張頭驚的默然後退一步。老張頭給街坊鄰居打過不知多少器具,屠戶的刀也不知打過多少把,也就練就一個好鼻子,這血腥味,絕不是雞鴨豬牛羊,隻有人,才能有這衝的血腥味。
老張頭定了定神,一言不發的將刀拿到裏屋叮叮當當的敲打了一番,將綁帶及刀鞘細細修整一番後,將刀遞還給了年輕人,順勢拿起了旱煙深深的吸了起來。
“大伯,幾輛銀子啊?”
老張頭呼的吐出了長長的煙氣,“你走吧。”罷自顧自的關了店麵,三頭兩步地消失在無盡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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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0裏,是整個征北軍的歸京隊伍,000人的隊伍占據著一大片帳篷,不過卻也沒有多少聲音傳出來,有的隻是不斷趕著時間歸隊人員,年輕人剛剛踏入軍營,就轉去了黑鬼的帳篷。
雖叫黑鬼的名字,但黑鬼其實一點也不黑,隻是嗜好各種兵器,別人師傅打兵器的時候非要在一邊全程看著,生怕給他的寶刀給弄壞了,日漸被爐火給熏黑了。
“黑老鬼,我出去這段時間沒啥動靜嗎?”
“有個屁的動靜,也不知道為啥要趕著過年回京,大將軍的婆娘在京城,可是苦了咱這弟兄們啊”
“少廢話,這不是想看看咱們到京城到底是幹啥的,總不至於是來遊玩一圈的吧。”
“少尉頭,你這的,不來遊玩還來勤王啊,這點人夠幹啥的,也就是個儀仗隊。”
被叫做“少尉頭”的年輕校尉也想不出“儀仗隊”的法有啥不對,一聲號角聲倒是把少尉頭拉到了將軍總賬裏。
征北將軍的帳篷極為寬闊,四處點著火盆,烘烤著帳篷裏極為暖和,征北將軍田將軍坐在一張木桌後麵,待眾人落座後,微微朝側邊一點頭,左邊走出來一位中年將軍,少尉頭知道,這是北軍的智囊,參謀吳將軍,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總能製定出詳盡的行軍規劃。
“諸位都是自己人,方才我和將軍接到兵部指令,咱們初三進城麵聖,還得進行四軍演武,分弓箭、步兵、騎兵,這弓箭嘛,我看就由弓騎校尉文英衛校尉好了。”
坐在左列第五位的一位背著兩米大弓的紅臉漢子單膝跪地:“屬下遵命”
“這騎兵嘛,白校尉”
“屬下遵命”
“步兵,嗯,步兵就交給夏傑校尉吧。”
少尉頭聽到這立刻一個激靈,立刻起身領命。。
“這此演武,每人帶50人,到時候演武進行比試,還有半月時間,祝大家武運昌盛!”
“武運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