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
—“幼無適羈韻,性本愛自由
誤落學校裏,一去十多年
羈鳥戀林廣,池魚思海闊
嘻嘻與哈哈,留下始初心
彈珠五六顆,皮筋三四根
林裏捉迷藏,田野狂奔跑
依依墟裏煙,才知應飲食
爸媽喚聲來,與友擺擺手
快步往家奔,媽媽飯菜香
久在樊籠裏,何時返童日
。”
……窗外的空點綴著些碎白花,那一定是上棉花糖婆婆撒下的棉花糖,甜甜的,那薄薄的嘴唇宛如曆經沙漠之難而後得綠洲之滋潤,那淺淺笑窩洋溢少女內心的喜悅。往往於此時此刻總會有一把彈弓,一粒石子下去,心中的雀躍嚇跑了,夢也碎了。
“奚溪,你背一下”班主任的女音似男音般沉重,犀利的眼神夠令人哆嗦一會
“呃,那個……,這……”奚溪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請問可以以‘不知道’作為答案。呃,奚溪有希望是好的,或許是麵前的人不對,不是可以任由你撒嬌的人。或許是時代不對,在此時的時代所有的希望會破滅的。麵對身邊毫不知悉的同學,失了過往求助的眼神,失了本有的熱情,卻多了幾分“認真”,並非認真於思考問題,而是淡定地麵對現實,不敢做什麼也不知道做什麼,隻有低頭,而低頭絕非認輸。隻是因為……
“下了課到辦公室來一趟,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學生怎麼知道!成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意料之中,拖著鉛重的腿,耷拉著耳朵,輕輕地推開辦公室門,“報告”
“這張試卷拿回去給你父母簽到字來!”鐵麵無私見包青,未見無私見鐵麵,即可去會會此刻班主任。
“哦”奚溪麵無表情,已經慢慢接受了,無所謂了。
隻是……不知不覺已至家門前,刷白的房子映入眼簾,奚溪的眉頭一皺,呼,他們,他們會很失望的。半掩的門,兩手插入口袋的女生,冷若冰霜的一個人,也不知為何一個花季少女竟會有此般表露。
“要簽字”“老師叫我給你們”奚溪直接把試卷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倒了點水,用餘光留意著父母的表情。顯然奚父已火冒三丈,奚母抓住奚父的手尚且壓住那個將要爆發的火山口。奚溪依然淡然放下水杯,微傾身關上房間門,有一顆耀眼的東西刺痛了眼睛,‘媽媽在流淚’‘媽媽在流淚’。
奚母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在鄰裏四方也是個鳳辣子,長期奚父在外,奚母一個人管教著倆孩子,奚溪弟弟時很是調皮,大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兒子身上,後來發現對女兒的關心太少了,而那時奚溪已經變了,不再其他女孩那樣開朗了,因為家裏經濟條件不好奚母身體不好,不想讓奚母操心,怕讓奚母累著的奚溪很乖很會做事,在別人眼中奚母有一個懂事的女兒,可奚母知道這份懂事的代價有點大。奚溪悄悄地走到書桌旁,倚著桌角慢慢地蹲下來,埋頭極力地吸著氣已無力再呼氣了,頭看似輕巧卻每一步尤為的沉重搖晃著否認著不願接受著什麼。‘不不,我不想這樣的,求求你別哭好不好,真的好累好累,卻再也不出來了,好想好想睡覺,睡著了姐不會想事了,媽媽你別哭好不好,別哭好不好。’
“不要不要……”奚溪猛的從床上仰起來,呼,原來是一場夢。
為什麼這個夢如此如此切實呢,不是時候的夢,不是妖魔鬼怪,不是精靈使,也不是糖果屋,就是那麼的真,那麼的真。
呼,腦子有點痛,“還不起床”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卻又好聽極了的男音。“誰?”奚溪不禁打了個哆嗦。無人回應,也許是幻聽吧,奚溪想,弧度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按了按太陽穴。
那真的是幻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