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站著的人穿著一身白大褂,從看到陸冷離那個輸液瓶走出顧夢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大事不妙,但他更清楚的是夏家的勢力,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逃跑,否則要是被找到他連自己怎麼死的可能都不會知道。
為今之計隻有像夏小小那裏負荊請罪,否則……
“夏小姐,這件事情我是安排的天衣無縫,但……但我不知道陸冷……陸少爺是怎麼發現的?氣勢洶洶的拿著輸液瓶就去找院長了!”醫生直接嘭的一聲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說道,“夏小姐,你昨天剛跟我說了這個計劃,我敢發誓絕對沒有走露任何風聲,您……是不是您那邊的人泄露了計劃,所以才……”
夏小小的臉色始終陰沉,她臉上的黑線幾乎都快要拉到地上,發生這一個情況是她始料未及的,但這個醫生既然敢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肯定不是他泄露的。
但這個計劃也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難道……
突然,夏小小的腦海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猶如雷電劃過漆黑的夜空,但現在最著急的不是搞清楚這件事情,而是怎麼把顧夢的孩子除掉。
夏小小狠狠地朝著一聲瞪了一眼,隨後從口袋中拿出一瓶藥,“想辦法把這個藥弄進顧夢孩子的體內,這次的失誤我可以既往不咎,並且可以把你安排到國外!”
醫生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顧夢的孩子那裏現在已經是層層戒備,除了院長等有限的幾個人外,其餘人全部不得接近。
等醫生走後,夏小小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顧夢,我看還有誰會幫你,想借著一個血脈不清不楚的孩子得到陸家家產,沒門!”
至於那個一聲,顧雨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醫院裏的監控那麼多,那個一聲肯定已經被發現了,隻是現在陸冷離跟院長都顧不得這個,到時候若是反應過來,那個醫生肯定會暴露,所以她必須在短時間內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以及清空自己所有的通話記錄。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直徘徊在顧夢孩子的門口,隻是望著周圍的幾個人,他卻不知要如何下手。
但他更加明白的是,如果現在不趁著陸冷離跟顧夢還在病床上的時候下手,恐怕以後更加不會有機會。
索性,他輕咳一聲,定了定神後朝著顧夢孩子的房間走去。
顧菊一直注意著這個行動不正常的醫生,當她望見這個醫生想要進入自己外孫病房的時候,情急之下大聲開口,“站住!”
醫生一個激靈,這才注意到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婦女,“請問您是?我是給這個嬰兒檢查身體的!”醫生佯裝鎮定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裏顧菊的神情稍有鬆懈,她知道自己女兒進入豪門,肯定少不了一番內鬥,而電視上不就經常演這些嗎?想要替換掉自己女兒的位置,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豪門家的孩子。
她這個外孫可是個寶,說什麼都要捧在手心裏。
顧菊看這個醫生也不像是壞人,更何況剛才有護士經過,看到這個醫生之後還有人友好的打招呼,說明這個醫生肯定就是這個醫院裏的老員工。
顧菊閃開了一條路,“那你進去吧……”
醫生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朝著顧菊點點頭後揣著口袋走了進去,他的手裏握著一個細小的針管,手心裏布滿了汗水,甚至連貼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