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書萬般不願的走出房間,院子裏站著一個白發白眉的老頭。
那老者雖年歲已高,但卻精神矍鑠,太陽穴高高的鼓起,腰板挺直一身正氣。犀城裏五月氣依舊是春寒料峭,但老者隻穿著薄薄的單衣,腰帶緊緊殺在腰間。
這老者名叫林人清,本是何洛書祖父何文超的貼身保鏢,年歲漸高以後何文超便讓他教何洛書武藝。林人清本就是風趣慈祥,加上他一生未娶年歲已高,待洛書便如親孫子一般,雖是洛書頑皮,他反而也隻覺得有趣。洛書本就懈怠練功,雖然從六歲便拜了師,但是如今學到的功夫還不到林人清兩成。
“師父,我來了。”何洛書道。
“來的這麼慢,昨教你的劍法你練熟了嗎?”
“熟…練熟了。”洛書唯唯諾諾。
“那練給我看看吧。”
洛書隻好硬著頭皮拔出佩劍,才舞了兩下林人清便讓他停下來。
“別練了別練了,以後出門別是我教的就行了,我丟不起那人。”
罷打了洛書的後腦勺一巴掌,雖然用力不大,但是洛書卻嗷嗷的喊疼,林人清隻覺好笑,但還是板起了臉道,
“來,先紮一柱香的馬步。”
何洛書滿臉不願意,雖然他從跋扈使性慣了,但這世上他隻怕他師父一人,隻得乖乖的取了香,點香時他偷偷背過身去,折了一節香扔在地上,但這全沒逃過林人清的眼睛,
“別折了,這香再折就隻剩香柱了。”洛書見動作敗露,心裏暗暗叫糟,也不敢回答,低下頭默默重新取了香點好,紮起了馬步。
過了半柱香時間,林人清看洛書雙腿不住發抖,知道他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偷偷把靈力運到指尖,作個寒冰勢,對著那半柱香一彈,那香登時便滅了,但因為有香灰,洛書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又過了大半晌,別紮馬步了,洛書連站都快要站不住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一滴一滴落到地麵上,正想著這柱香怎麼這麼燒了這麼長時間,餘光裏瞥見師父臉上似乎有笑意,便覺得其中有蹊蹺,
“師父,那柱香是不是滅了啊。”
林人清又暗暗運起火炎靈力,用之前一樣的方法又把香點暗暗燃了,見何洛書仔細檢查卻沒發現什麼異常,林人清笑道,
“你是不是最近幹什麼壞事了,下盤有些虛啊。”
“師父,我可是從就把您作為榜樣,不敢接近女色。”
“你也就的好聽,算了算了,馬步就紮到這兒吧,你進屋來吧。”
洛書一下子癱在地上,不住的叫累,見林人清走進了屋子,也跟著進去了,屋子裏擺設簡單,林人清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和屋子的樸素極不相符的寶箱,寶箱裏用絨布包了一塊雞蛋大的綠色寶石。
何洛書伸長了脖子仔細打量到,“師父這是什麼啊?”
“這是靈石,用來儲存靈力的東西。你還記得我跟你過什麼靈力麼?”
“以前您好像教過我。”
林人清踢了何洛書屁股一腳,
“廢話,所謂萬物皆有靈,世間一草一木都有靈力,把靈力彙聚便能發動靈能,可老夫這一輩子也沒見過你這種才。”林人清看著洛書笑盈盈的正等著表揚,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你還挺驕傲啊。”
“疼疼疼,師父,別。”
“前幾年我教過你一陣凝聚靈力你還記得嗎?”看著洛書無辜的臉,林人清歎了口氣,
“當時教了你那麼多次,你也沒學會一點,我就一直在思考你倒底是因為太笨了啊還是生就沒有靈力,今就你拿這靈石試試,看你吸收了這靈石裏的靈力以後能不能凝聚一點兒。”
“那我要怎麼吸收這石頭裏的靈力啊?”洛書問道。
“吃了就行了唄。”林人清輕描淡寫的道。